端木清梵抬起頭看著皇上,雙祿正要出聲訓斥怎可直視聖顏就被皇帝一個眼神製止了。
“陛下,人活著就是要有些念想嘛。”
端木清梵說完才察覺到自己的失儀,但多年的培養不允許她有退縮逃避的念頭。
“哈哈。”皇帝也沒生氣,笑道:“說的好!太子果然沒有說錯,端木客卿果真是個妙人。”
“皇上繆讚。”端木清梵大大方方的接受讚賞,毫不扭捏的姿態讓皇帝眼前一亮。
“敢問客卿芳名?”皇帝慈藹的問。
端木清梵竟然覺得自己從中聽出了慈父的聲音,不禁在心裡唾棄自己。
“回皇上,民女名端木清梵。”端木清梵道,“清水的清,梵音的梵。”
“山僧引清梵,幡蓋繞回廊。”皇帝道:“端木客卿這名字,很有佛緣啊。”
“是。”端木清梵勉強找回了平日在端木老爺子麵前端著的感覺,整個人又顯得孤冷起來,“皇上與太子不愧是父子,太子也這麼說過。”
“是嗎。”
聽見“父子”二字,皇帝眼底一片晦澀。侍候在旁的雙祿公公不禁有些著急,端木小姐怎麼就正好踩到陛下的痛處了呢?
皇帝麵上不顯喜怒,隻道:“可是連皇後都說,太子與朕長得不甚相像。”
端木清梵跪在地上,仔細看了看皇帝的麵龐,不得不說,就算皇帝臉上已經有了皺紋,但還是能看出年輕時是一個名動一方的美男子。
可是,這張臉,好像真的跟唐景夭不太像誒。
除了都是帥的,屬實找不出什麼相像的地方。
端木清梵心下一驚,自己不會撞破了什麼皇室秘聞吧?她會不會被滅口?
儘管端木清梵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見雙祿都沒有看出什麼,但還是被皇帝捕捉到了。
“彆怕,朕又不會吃了你。”皇帝見她還跪著便叫她起來,終於開始與她談正事。
端木清梵心裡鬆了口氣,心道,不愧是皇帝,帝王的威儀讓她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這十多年的培養。
“是,民女覺得,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永遠是最低下的,每每要辦什麼事都隻能通過那些官員,通過一定的賄賂來求得方便,底下那些官員也因此賺得極大紅利,民女想,與其便宜了那些官員,不如直接讓商人與朝廷鏈接,由朝廷統一,這樣既方便了他們辦事,又發揚了朝廷的名聲和充盈了國庫,一舉多得,互惠互利。”端木清梵道。
這個新商法是她在現代的基礎上,貼合朝國的實際整合的,耗了她不少功夫。
但當商法整合出來後,她是滿滿的成就感。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所受的教育不允許自己依附他人而活。
說她矯情也好,說她假清高也罷,反正她的手裡必須要有權柄。
這是十多年前,端木老爺子交給她的第一個道理。
“好,朕允許你參加春闈,但能否考上,還要靠你自己。”皇帝道:“這個商法,朕會考慮的。”“
“多謝皇上!”端木清梵高興道。
另一邊,因著輪值,陶灼得了一小會兒的空閒,將唐景夭整個禁錮在懷裡,猛烈的暴風雨讓唐景夭頭皮發麻,但又舍不得放手。一晚上不見的思念好像都融在了這個吻中。
直到唐景夭忍不住嚶嚀一聲,這個吻才結束。
守在議事殿門口的唐景月看著自家弟弟紅透了的唇,有些憤怒的看向他身後的陶灼,結果看見,陶灼的嘴唇破了。
嗯,好強的長公主殿下滿意了。
端木清梵一出來,看著她臉上的神情,眾人心下一涼,這表情,是,沒成?
結果下一秒,端木清梵就笑道:“小月月,成功啦!”
察覺被騙,唐景月有些生氣,但更多的還是喜悅。
畢竟,她親眼看見她為了這件事付出了多少。
唐景夭也笑了,陶灼不滿的偷偷捏了下某人的腰肢。
嚇得唐景夭一哆嗦。
“恭喜。”
“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