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讓東方雪早早的去洞房裡等著,還牽著他的手與客人們敬酒。
唐景淵很快到了唐景夭麵前。
不等唐景淵開口,唐景夭就很“乖”的叫了一聲:“師娘。”
軟軟糯糯的聲音控製的剛剛好,剛好讓唐景淵聽見,而其他的客人聽不太清。
唐景淵的表情跟見了鬼似的,僵在那裡一動不動。陶灼的氣壓也有一些冷,畢竟,他雖然知道唐景夭有個師父,但沒想到大皇子會成為他的師娘。
再者,唐景夭可沒有用這樣的語調叫過他的名字,內心的不平衡熊熊而起。
是東方雪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幾年不見,夭夭都這麼大了啊,越來越好看了,隨我。”東方雪打趣道。
唐景夭故作嗔怪:“師父你也是,都成婚了,也不告訴徒兒一聲,若徒兒今日不來,豈不是連有師娘了都不知道?”
“害。”東方雪笑著攬著唐景淵的腰,“你這現在不也知道了?一樣的一樣的。”
“哦——”唐景夭故意拖長了調子,“那我要不要叫師父一聲,皇嫂?”
“誒!真乖,好孩子。”東方雪伸手想摸摸唐景夭的腦袋,但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個小妖精,便作罷:“你還小,為師就不陪你喝酒了。好好照顧夭夭哦,親愛的徒婿。”
“師父我會的。”陶灼答應的很快。
“你改口可真快。”待兩人離開,唐景夭開口挪庾。
“不過真沒想到,唐景淵死活要娶的,竟然是我的師父。他們居然認識。”唐景夭突然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的感覺:“師父怎麼就老牛吃嫩草了呢?唐景淵今年連十九都沒滿,就娶了個二十七歲的老媳婦。”
不過說真的,二十七歲的東方雪已經完全長開,沒有了十七歲的幼態,整個人就像一朵有攻擊性的美人花。有著成熟穩重,也保留了孩童的天真。
想到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妖僧滅門案,唐景夭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他師父殺人的時候最美。
“夭兒。”陶灼慘兮兮的:“你怎麼這麼容易發神?”
“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我師父。”唐景夭有些抱歉。
見陶灼真的開始不快,唐景夭趁周圍人不注意飛快的輕吻了一下陶灼的唇。
一個淺淺的吻,勾的陶灼心跳不受控製。
“子安,不日後便是殿試了,父皇讓我替他去監考。”唐景夭突然道:“而且他似乎開始不怎麼管事了,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推給了我。”
“這……”陶灼也不太懂朝堂的事,隻是道:“那你又要忙了。”
“是啊。”唐景夭也沒想到陶灼的關注點是這個,但是,有人關心他,他很愉快。
燦爛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但很快又被歉意取代:“所以我真的很少有時間陪你了。”
還不等陶灼傷感,唐景夭有飛快道:“但這次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夜宿東宮了!到時候你想來就來,想留就留,沒人敢攔你!”
“哦?”
唐景夭怪不好意思的:“這樣,起碼明眼人會知道,你是我東宮的人。”
陶灼心下了然:“夭兒這是聽說父親要給我娶妻的事了?放心,我不會娶的,而且,這次娘站在我們這邊,父親一般都聽娘的,不會有事的。”
“你說的。你要是敢娶妻,我就要她守活寡!”唐景夭威脅。
“夭兒舍得?”陶灼摟著唐景夭,關係異常親密,眼神卻冷冷的看向唐景夭的身後,好幾位想上前攀談的大臣都被嚇退。
那都是近日上奏懇請太子選妃的大臣。
“隻要你敢。”唐景夭語氣真摯,眼神看著陶灼,裡麵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臣不敢。”陶灼俯身親吻他的額頭,“臣這輩子都吊死在殿下這棵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