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中意誰,貴妃不知道?”唐景夭笑道,毫不扭捏的將陶灼的手牽到自己麵前。
“殿下自己決定就好。”淩貴妃現在可謂是心胸闊達,絲毫不在意唐景夭話裡帶的刺。
“殿下,”一位小姐突然走到唐景夭麵前:“臣女季添香,不知殿下可還有印象?”
季添香?唐景夭想了想,額,不認識。
“你誰?我們之前見過?”唐景夭一臉疑惑不似作假。
兩人對話聲音沒有收斂,整個禦花園在唐景夭來後又異常安靜,不說遠了,這周圍的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不少宮人小姐都在忍笑。
季添香臉青一陣白一陣:“是嗎?想來是臣女當初在宮宴上做的詩不夠出彩,沒讓殿下記住。”
“你還會作詩?”唐景夭語氣不掩,就像在質疑,你居然會作詩?
一旁的陶灼都聽出來了,遑論周遭這些小姐們?
季添香臉色掛不住,強笑道:“那臣女此次再獻詩一首,清殿下點評一二。”
“好啊。”唐景夭嘴上說著,身體卻跟沒骨頭似的往陶灼身上靠。
“草木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季添香道:“臣女獻醜了。”
宮宴來的都是才女,此刻也不免嘖嘖稱奇。
唐景夭道:“的確好詩,孤就不肆意點評了。”
見唐景夭注意力又要回到陶灼身上,季添香慌忙道:“臣女……臣女還有一舞想要獻與殿下,還望殿下賞眼一看。”
唐景夭皺眉,這個季添香怎麼這麼多事?他態度還不夠明顯嗎?
“不用了。”唐景夭語氣裡充滿了不耐,他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殿下!”季添香著急道。
淩貴妃朝下人使著眼色,季添香很快便被宮女帶了下去。
“殿下莫惱,臣妾覺著這滿園春色惹人醉,何不趁著春天還未過去,抓住它的尾巴,歡樂一番?”淩貴妃心平氣和的勸慰道。
“貴妃說的有理。”唐景夭起身,“阿灼,我們先走。”
“殿下慢著,”淩貴妃道:“那你看這這小姐們……”
“勞煩每位小姐進宮了。”唐景夭牽著陶灼的手道:“但如你們所見,孤已有了心愛人之人,並且非他不娶。還望各位小姐莫要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貴妃娘娘,一會兒賞花宴結束,給每位小姐都賜花吧。”
“是。”淩貴妃道:“那季添香?”
“你隨意。”唐景夭說完便拉著陶灼走了。
“殿下和陶少將軍感情真好啊。”淩貴妃身旁的女孩說道。
“煖兒也會遇到疼你入骨之人的。”淩貴妃溫和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小姑娘。
華安寺——
“端木小姐今日前來,想必已經有了答案。”白衣翩翩的東方雪冷聲道:“走,還是留?”
端木清梵苦笑:“這裡一切已了,小月月我不強求,我……也該回家了。”
“好。”東方雪手中轉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待最後一句梵語落下,端木清梵背後的佛像金光閃閃。
下一瞬,端木清梵消失不見!
東方雪凝望著端木清梵消失的地方,道:“從此這裡再無端木清梵。”
“山僧引清梵,幡蓋繞回廊。
“端木老爺,依老夫看,端木小姐此生極具佛緣,
“不如,就以清梵為名。”
一道金光飛速劃過天幕,又一位穿越者的歸家異途。
“阿彌陀佛。”妖僧走到院子凝望著天,“端木施主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