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心裡斟酌著語句,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腦袋。
“陛下……太子想必是太過勞累心下憂鬱……”
哐!
不等太醫說完,皇帝便扔了茶杯怒道:“庸醫!診不出來就胡謅是吧?朕雖不懂醫理,但不是眼瞎!”
“陛下恕罪!”太醫慌忙跪下,解釋道“隻是殿下這病屬實蹊蹺,臣學藝不精……實在是不知殿下所犯何病……”
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齊齊上陣,可無一例外,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廢物,朕養你們何用!”皇帝皺眉,卻也無法,剛想開口下旨重金求醫,就聽雙祿來報。
“陛下,大皇子、大皇子妃求見。”
他們來作甚?皇帝心下存疑,但到底是自己兒子,猶豫片刻還是道:“讓他們進來吧。”
“嗻。”
“還愣著做甚?還不退下去想辦法?”皇帝怒到,一群沒眼裡見的。
“兒臣見過父皇。”
“起來吧。”皇帝道:“你們來作甚?”
東方雪道:“閒來無事,便想著找太子聊聊,畢竟陶少將軍今日回府,太子想必也是孤寂。”
皇帝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他這句話的真假。
“父皇,”東方雪道:“兒臣略通醫術,方才見那麼多太醫,可是太子那裡不舒服?”
“你倒是有眼力見。”皇帝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既然如此,你便試試吧,放心醫,診不出什麼朕也不會怪你。”
“多謝父皇。”
東方雪走到床前,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徒弟,心下難免一疼。再怎麼說,他們也算是當了十來年的師徒,雖然他沒怎麼管過這個徒弟就是了。
東方雪先是把了把脈,再是輕輕翻了翻唐景夭的眼皮。突然戾氣橫生。
“這是怎麼了?”皇帝悄聲問唐景淵,兒媳婦怎麼突然生氣了?
唐景淵也不知道。
東方雪一臉怒氣,問:“小夭夭的母親當真是皇後?”
“君知莫不是說笑?太子的母後當然是……”
“不是。”
唐景淵震驚的看向皇帝,不會吧?
“哦?”東方雪對這皇家秘聞可不感興趣,他追問:“那小夭夭的親生母親是誰?”
“朕隻知道她叫褑娘,從南方來。”皇帝道:“更多的朕不知道了。”
“褑娘……”東方雪心中一緊,看著唐景夭那張與畫上人隻有幾分相似的臉,“原來如此。”
不等旁人開口,東方雪便用不容反駁的語氣道:“我需要帶小夭夭去趟南疆。”
皇帝驚喜:“你有辦法治好夭兒?”
“是。”東方雪肯定道。
“那夭兒究竟為什麼會這樣?”皇帝問:“朕一定要徹查。”
“蠱毒聽過嗎?”東方雪笑道:“苗疆人善蠱,小夭夭這情況便是中了苗疆的忘川蠱。不過嘛,這蠱挺好解的,隻是必須要在南疆才能解。”
“蠱毒。”皇帝道:“好,朕會安排好。淵兒也一起去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料。”
“行,不過,兒臣還要一人。”東方雪道。
“誰?”
“陶灼。”
皇帝皺了皺眉,怎麼哪都有這臭小子,算了,為了夭兒,朕讓一步。
“準了。”
“多謝父皇,”東方雪:“事不宜遲,最好明日就出發,這蠱雖容易解,但也讓人遭罪。兒臣先配點藥,緩解一下。”
“行行。”
東方雪前去配藥,房內便隻剩父子三人。
“父皇現在可以告訴兒臣,為什麼皇帝的母親是個南方來的女人麼?”唐景淵問:“父皇選秀雖有江南一帶的女子,可沒有一個叫褑娘啊。”
皇帝強笑:“朕知道有些事不可能一直瞞著,也罷,你母妃也知道此事,你去問她吧。”
“母妃竟也知?”唐景淵驚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