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沉思片刻,看向李副將:“老李啊,我們這裡,除了小李,也就你最熟悉遼陽了。”
“嗯。”老李點點頭:“我會帶兵潛入,定當為弟弟報仇。”
老吳拍拍他的肩,沒有說什麼。
“如果有條件,可以潛入武器庫。”唐景夭寫道。
“小軍師是想毀了北蠻軍隊的武器?”老李道。
“不是毀,是改造。”唐景夭寫“改變一下它們的結構,上了戰場,便是自相殘殺的利器。”
“好啊!”老李:“遼陽城離北蠻本來就有一定距離,到時候補給至少也要五天才能全部到達。這樣一來,我們便占領了絕對優勢!而且,就算他們發現倪端,戰場上不用它們,損失的也是他們!”
“小軍師,能耐啊!”老吳高興道。
“但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唐景夭提醒。
“放心,”老李:“我要帶的都是跟了我許久的老人了。絕對忠誠!”
唐景夭點點頭。
散了會,大家井然有序的乾著自己的分內事,全神貫注。老吳和唐景夭留在主帳,盯著沙盤,想著日後的作戰計劃。至於玄叁,跟著出去湊熱鬨,打探情報去了。畢竟,誰會對一個小孩子設防呢?
“咳、咳。”聲音從屏風內傳來,老吳一驚,隨即高興:“少將軍你醒了!”
老吳剛想出去叫剛走不久的同伴,便聽陶灼:“彆叫了,先讓他們乾好自己的事。”
老吳和唐景夭走到陶灼床前,唐景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麵具還在。
陶灼剛想下床,便被自家副將摁了回去:“少將軍剛醒,再歇歇。”
“我醒很久了,”陶灼黑著臉:“連你們的計劃都聽完了。”
“哈,這麼久?”老吳嘿嘿道:“怎麼不出個聲兒?”
“……”陶灼看向老吳身旁那一身白衣,戴著麵具,手拿紙筆的少年:“這就是……你們的小軍師?”
“啊,對!”老吳介紹道:“小軍師叫君不知,虛歲十三,是受了少將軍你京城的朋友委托,帶著弟弟來幫咱們的。”
“我京城的朋友?”陶灼想了想,那一群公子哥怎麼也不像這樣的人啊。
除了……他的夭兒。
“你是夭兒讓來的?”陶灼看著眼前的少年,想著夭兒虛歲也是十三。
“是。”唐景夭寫道“是唐公子讓我來的。還給了我少將軍的玉佩。”
寫完,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遞給陶灼。
陶灼接過玉佩,玉佩上還帶著少年的體溫。
莫名的,陶灼覺得眼前人就是唐景夭,他的夭兒。
可是,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
況且眼前的人穿白衣,是啞巴,除了年歲,似乎哪裡都跟唐景夭不像。
一張紙遞到陶灼麵前。
陶灼回神。
“少將軍,玉佩本來就是你的,你收著吧。”
陶灼這才發現,自己竟在不經意間,想把玉佩,遞給眼前的啞巴軍師。
陶灼默默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荷包,將玉佩放了進去。
看著上麵慘不忍睹桃花,唐景夭眼角抽了抽。而且,放在枕頭底下,解毒丹真的不會壓壞嗎?
察覺到“軍師”的目光,陶灼道:“軍師見笑了。”
“不會不會。”唐景夭寫道。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繡好的,他怎麼會嘲笑?隻是……好丟臉!
“那少將軍好好休息,屬下先退下了。”唐景夭寫道。
屬下……是這麼自稱的,對吧?
總而言之,唐景夭灰溜溜的出了主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