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該收手了。
仿佛風動,吹翻了燭台。
離開的唐景淵心下一悸,十分不安,瞬間掉頭就往攬月宮跑。
然而,等待他的隻有滔天的大火。
匆忙滅火的宮人撞到了他,連聲說著對不起。
唐景淵隻覺腿一軟,接下來便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皇兄,節哀。”唐景夭一身白衣,看著沒什麼精神神的唐景淵也不知說什麼安慰的話。
淩貴妃的葬禮辦的動靜很小,基本上沒來什麼人。
黑色壓抑的棺材前,許久未露麵的皇後臉色蒼白,近乎麻木的燒著紙。
“對不起,阿輝,我還是該阻止你的……”
“對不起……”
白妖夭喃喃。
哪能想到,對貴妃之死感到最為悲痛的,竟是她的宮鬥宿敵皇後娘娘?
“皇上,你皇兄還病著,就不多招待你了,你自便。”東方雪攬著唐景淵的胳膊,抱歉道。
“嗯。”唐景夭點點頭,“師父,你好好照顧皇兄,彆讓皇兄受累了。”
“放心吧。”
朝中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唐景夭也沒多加逗留,稍加寬慰了幾句便離開了。
陶灼就等在門口,正滿臉擔憂的看著府內。
“哥哥,”唐景夭環抱住陶灼,將頭埋在他懷裡,“你說皇兄會怪我嗎?”
“不會。”陶灼揉著他的腦袋:“大皇子分得清是非曲直,貴妃的死也與你無關。”
“可……”唐景夭想了想,“到底還是有我的原因。”
“乖夭兒,彆憂心了,”陶灼將人抱上馬車,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你不去想想登基大典的事。”
“對哦。”唐景夭看著陶灼,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你……你可願做朕的皇後?”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