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也是混的,看架勢沒少欺負人,動作非常嫻熟,先是口頭上進行語言攻擊,使人心理防線逐漸崩塌,然後進行身體上的攻擊。
一群人將許願圍在一個角落裡,指尖都掐著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毫無意外,煙霧都朝向角落裡的許願吹去。
許願就站在那兒麵無表情冷眼看著,並不為此感到害怕,而宋青青極其厭惡她這幅表情,叼著煙抬手就想上去扇一巴掌,不過卻被許願握住手腕甩開,沒成功。
她動了動眸子,示意身旁的其他人動手,自己則退出去,極其興奮的拿出手機錄下這自認精彩的一幕。
那群人先是笑了笑,然後猛的踹了她一腳。那一腳極有力,許願重重的撞在後麵的牆壁上,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那群人大聲的笑著,嘴上說著極臟的話,又上去扇了她一巴掌。
“來,給哥笑一個,瞧瞧這小臉兒,多好看啊,這要是被煙頭燙一下…”
那人沒把話說清,但其他人都懂得,哈哈哈的笑起來。
那群人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多惡毒,隻覺得大家都這樣做,而我隻不過就跟了個“潮流”,有什麼錯。
許願在牆角反抗,但那麼多人圍著她,眼底儘是狠毒,仿佛看小醜表演般看著她這無效的反抗。
見她沒哭,也沒喊一聲疼,下手一下比一下重。畢竟在他們欺淩的人數之中,她是頭一個,覺得有意思極了。
許願趁亂,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女生,扯著她燙的大波浪卷發,就往牆上撞。
那人先是重重的叫了兩聲,罵道:“你個小賤…”
未等她罵完,許願又按著她的頭往牆上磕去,那人隻好將剩下的半句咽回肚子裡,承受著頭上帶來的疼痛。
那群人先是沒反應過來,直到她喊的第三聲,才把她從許願的手裡救出來。
她們立馬圍上去關心,除了錄視頻的宋青青。
被打的那個女生捂著額頭,大波浪早已變成雞窩般,精致的妝容也不複存在,花的徹徹底底,如惡鬼索命一般,猙獰著整張臉,惡狠狠的直視許願的眼睛。
那雙杏眼裡布滿紅血絲,眼神如刀子一般直直的像她紮去,那個被打了的女生怔住,或許是許願的眼神太過冰冷,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一旁專心致誌錄視頻的宋青青笑的比誰都歡,她的思緒早已經飄到萬裡之外。
她就是討厭她,討厭這個被所有人喜歡的許願,也比誰都恨她。
許願的父親,許成,一位成績卓然的人民律師。幾個月前,宋青青父親的工廠死了幾個人,而她的父親拒絕賠償且謊稱那幾名工人自身原因導致死亡,與工廠無關。
那幾名工人的親屬聯合將其告上法庭,卻沒有律師未他們辯護。
而在她父親洋洋得意時許成站了出來,願意無償提供幫助。最後找到了那人多重犯罪證據,將其送入監獄。
原本宋青青以為關個幾年就好了,可半個月前傳來她父親因承受不住自殺的噩耗,她愣了很久,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她沒有爸爸了,而母親幾乎是一夜白頭,以淚洗麵。
好在先前她父親留下的錢足夠她與母親富足生活數十年。
宋青青恨透許成,如果那時許成沒有站出來,那麼她現在還是有父親寵愛的人,她將父親的死怪在許成頭上,卻又不能做什麼,所以她決定欺負他的女兒,讓他的女兒受儘折磨。
最好承受不住去死,這才最好,讓他也體驗一下至親離世的痛苦。
想到這,她變得更加瘋狂,如淬了毒的蛇,笑的更大聲。
等她思緒回來時,發現場麵僵住,沒人動手,都圍住那個雞窩大波浪關心。宋青青站起身還想說什麼,無疑是繼續打這一類。但這個時候有老師發現並且趕過來阻止,這才不了了之。
許願在心裡默默記下今天所受的一切。
後來這件事還是認夏一做大哥的初一小弟告訴她的。
不過那晚也趕巧,許父許母去隔壁市出差。
許願也不準備告訴父母,自己有能理解解決的事就不讓父母擔心。而且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同樣也可以帶一波人去堵宋青青,她可不是省油的燈,雖然看著柔柔弱弱,好欺負,但實際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她隻是表麵上很乖,但那些人真的以為她很乖,所以羨慕她,嫉妒她,想要欺負她。
她也沒準備告訴夏一,想自己解決的。後來也不知道夏一是怎麼知道的,和沈煜一起,替她找了宋青青,再後來就聽說了宋青青轉學的消息。
但她不知道的是,夏一和沈煜看到宋青青手機上的視頻後,火冒三丈,將許願受到的那些都還了回去。
宋青青是個欺軟怕硬的,回家就轉了學,但這隻是原因之一。前陣子欺負一個女生,她沒想到那個女生抑鬱了。家長天天跑來學校鬨,這是她轉學的主要原因。
…
不過夏一她們不知道的是在這之後,宋青青又堵了許願幾次,不過吃了一次虧,就不會再吃第二次。
她那晚通通都還給了宋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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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怕顧昭拒絕,連忙補充道:“我怕許願長的太漂亮被欺負,你放心,等我出院就好,你就最多陪她兩到三周。”
看到顧昭點了點頭,她立馬鬆了口氣,咧開嘴笑著說:“謝了兄弟,等我出院請你們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