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直起身,彬彬有禮一致意,“初次見麵,我們若利有勞您關照了。”
“完全是長輩的語氣啊小saya,若利君可是你們倆的前輩哦。”天童樂不可支。
“啊,抱歉,沒有冒犯的意思。”你謙遜表示,“不過是身為前任二傳的職責罷了。”
白布拎著瓶水麵無表情地看著你。
你回以爽朗的微笑。
突然擔任起旁白工作的天童激情解說:“是視線光波!賢二郎使出了死亡凝視!saya防了!saya進行了反擊!真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波,現場已經可以感受到劈裡啪啦的火花了!究竟誰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呢——若利君!”
猝不及防被cue,牛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若利君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呢,那麼讓我們有請另一位前任瀨見見發表看法!”
“都說了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省略名詞,更不要隨便把我也牽扯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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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級的男媽媽前輩們擔心你會被白布暗殺,特意囑咐川西這幾天好好看照你。
天童笑話他們瞎操心:“太一被賢二暗殺了小saya都不會有事。”
五色震驚:“白布前輩真的會殺人嗎?!”
牛島則表示:殺人是違法行為,會影響上場比賽,所以白布不會暗殺任何人。
注:以上討論均在白布本人麵前出現。
川西太一對這個充斥著奇怪隊友的世界感到絕望。
白鳥澤學園與初中部一樣是寄宿製,周末的課程安排基本都是自習。廣播部在晨間播報中對今天的排球部練習賽進行了宣傳,除去外出上私塾的學生,大部分人都聚集到了體育館來湊熱鬨。
約定時間臨近,從隊服顏色就很吵的條善寺高校,扛著質實剛健的橫幅堂堂登場。
解說台早已布置妥當,預熱的時間裡,實況主持按著流程順了一遍上場名單,一紫一黃兩條橫幅嘩啦展開,兩隊隔網握手,而後各自歸位,教練吹哨,練習賽正式開始。
首先是主場的白鳥澤發球。
白布在力量方麵不占優勢,開場的發球不出意外被對麵接起,輾轉兩下回到己方半場。一傳到位,三色球經由二傳之手高高托起,王牌自後排助跑起跳,嘭!一球扣死。
給對麵條善寺人都看傻了。
“乾脆漂亮地拿下了第一分!不愧是有著日本重炮之稱的超高校王牌!”
網前的天童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對還沒回過神的對手們一邊飆演技一邊放垃圾話:“啊呀呀若利的扣球好可怕~接下這種扣球會死的吧~絕對會死的吧~”
牛島一本正經反駁:“打排球不會死人。”
一頓。
“但是會受傷。”
條善寺眾:……
這是威脅吧!這絕對是威脅吧!!!
條善寺新任監督與齊藤老師是舊交,此番帶著尚不成熟的新隊伍來挑戰白鳥澤,主打的就是讓臭小子們漲漲見識。白鳥澤首分得的強勢,穴原教練扶了扶眼鏡對鷲匠教練的選人眼光表達了欽佩,老爺子背著手冷哼一聲:“他們還差得遠呢。”
對賽況得分進行實時轉述是實況主的職責,戰術分析與選手點評則是解說員要做的事。
條善寺這支隊伍主打什麼成分不好確定,但白鳥澤這邊不必多說,大ACE實力碾壓,一局25分,起碼一半都歸王牌。
就得分狀況來看,白鳥澤的隊伍完成度,領先花裡胡哨的條善寺至少兩個大版本。導致的局麵就是,解說員的點評無限偏向表現突出的大ACE。
場上牛島一分接一分的得,場外你一句連一句的誇,從技術意識到天賦體能,辭典裡能查到的誇詞不帶重複地輪了一通,條善寺輸完了你還沒誇完。
要不是知道你和牛島早就認識,齊藤老師都差點要以為你在公然調戲他們家王牌了。
集合列隊的空檔,天童饒有興致地問:“這種程度的稱讚,就算是若利君也頭一回遇到吧?有什麼感覺?”
牛島感覺了一下:“沒什麼感覺。”
在他看來,解說員稱讚得分的選手再正常不過,你隻是在完成本職工作,且完成的很出色。
紅頭發往前一彎腰,越過川西向二傳席位搭話:“賢二郎覺得呢?”
白布賢二郎選手謝絕了采訪,拒絕對此發表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