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要求視頻。

看著電腦上的字，薑絳絞緊了袖口的布料，他想拒絕，但是拒絕了就真的沒辦法簽約了。

小梨爬到他腿上用肉墊在他大腿上踩奶，踩得皮膚一陣麻麻的，擾得他更加無法集中注意力。

薑絳把它抱到房間裡關了起來。

猶豫了一會還是去拿了口罩帶上，慢吞吞地回到電腦前，手指停在撥打視頻上兩分鐘才按了下去。

叮咚，被接聽的聲音。

那邊秒接了，似乎一直在等著他打過去。

攝像頭剛剛是調整對著鍵盤拍的，現在還是對著那處，什麼都沒看到。

該不會是臨時後悔了吧？剛剛嘴那麼硬，現在視頻就退縮了。

但是晚了，楊經紀人不滿意地開口，“薑絳？我這邊看不到你，麻煩你調整一下鏡頭。”

他聲音很嚴肅，像是教室裡處罰學生的班主任。

楊經紀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薑絳還是被嚇到了，下意識就聽話把攝像頭調整到對著自己臉的位置，喏喏道歉，“對不起……我沒注意，對不起……”

攝像頭從黑色鍵盤上移開，照入一個腦袋，小男生戴著口罩擋住了下半張臉，隻露出來一雙眼睛和額頭。

很白很小的一張臉，看起來一個手掌就能將之蓋住，眼睛比照片裡更靈動些。

楊經紀人不動聲色翹起腿，端起水杯抿了口水才道：“把口罩脫了。”

“這樣子什麼都看不清，你不是說自己沒p圖嗎？戴著口罩怎麼證明。”

還要脫口罩。

戴著口罩薑絳都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但是已經打視頻過去，現在退縮，似乎來不及了。

他緊張得說不出來話，睫毛眨個不停，對麵也不說話，隻靜靜地看著他。

緩了一會，薑絳慢慢湊到鏡頭前，伸出兩根手指勾下口罩的帶子。

湊得離鏡頭太近了，小男生白得會發光的臉晃得人眼暈，唇肉豐腴的嘴小小翕動，細聲細氣問他這邊看到了嗎？

看到了嗎？

當然看到了。

漂亮又膽怯，精致得一塌糊塗的小男生。

杯子裡的水已經空了，楊經紀人下意識又抿了一口，沒喝到水，把杯子放回桌上，“剛剛誤會你了……”

話還沒說完，視頻就被切斷了。

薑絳確認那邊有看清，立刻就掛掉了視頻，根本不想再多打一分鐘。

楊經紀人生了一副很……的臉，薑絳不知怎麼形容，就是那種眼神審視在身上掃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夾緊雙腿，弄得腿彎下冒出來細細的濕汗沾濕褲子。

總之就是，不想再多對視一眼。

掛掉視頻後，薑絳在私信框撒了個謊：剛剛是被貓踩到了，抱歉，我真的沒p圖和美顏

手機太過於落後，沒有自帶美顏就算了，內存又小，幾個軟件下載完已經內存不足。

實在是太窮了。

還好那邊沒有再提出些什麼要求。

抖魚官方直播楊經紀人：您好，您的簽約信息這邊錄入了，您現在是抖魚簽約主播了

這句話有些官方，薑絳還在考慮怎麼回比較合適，那邊下一句就發了過來。

抖魚官方直播楊經紀人：可以問一下，薑薑你接下來的直播方向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