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暴力。
薑絳被盯上了。
剛開始隻是路過撞一下他,站在角落裡指著他說笑,學會抽煙的壞男生對他噴煙霧,惡意地看他咳嗽咳得眼角紅紅。
直到,有一個男生從他的書桌裡拿出來一份情書,落款是班花的署名。
暴力升級了,放學的時候,被拉進廁所,一桶冰冷的水從頭上淋下來,澆濕他的校服,對他噴煙霧的壞男生扯著他的衣領,笑著道:真有本事,她看上你什麼,給我也看看。
有人架著他不讓他動,笑得很囂張的男生脫下他的褲子,嘲笑他腿纖細沒有一點肌肉,嘴上說著視線卻粘在瓷白的皮膚上移不開眼。
聚攏的男生們呼吸都重了起來,吞咽著口水,也不知在期待什麼,似乎那即將掀開,是極其誘人的東西。
這名男生在要掀衣服的時候被人踹開了。
他那還處於變聲期不穩定有些嗓音有些低啞的老大吩咐,“滾出去守住門,不許讓其他人進來。”
喜歡叼著煙裝深沉的男生站直身體,比其他高中生要高很多的身形極具威懾力。
縱使幾個男生不甘但還是離開了。
滿是煙味的廁所裡隻剩下兩人。
因為長時間夾煙生了一層繭的手指親自掀起他的校服衣擺,生著厚厚繭子的手指捏著薑絳的腰:“真的是男的?”
手掌下移要脫他最後的遮擋,薑絳哭得很用力,拚命地掙紮,鹹鹹的淚液長時間浸泡弄得臉頰都是紅的,太過於激動差點窒息暈厥過去。
男生見他哭得翻白眼,才放他離開。
之後薑絳就染上了怕人的毛病,他不敢和人提起那些事,可那個校霸徹底盯上他了,一放學就把他拉進小樹林裡,說些奇怪的話。
薑絳被嚇得不敢去學校,後麵哭著求院長媽媽幫他轉了學。
薑絳已經很久不做這個夢了。
被推倒在小樹林的小土坡上,霸道的男生坐他腿上,伸手要脫他的褲子。
難以入耳的淫/詞/浪/語。
“會很/爽的,也不用你動,你哭什麼?”男生捏著他的小巴,威脅道,“讓校保安聽到,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
“你看你長得多/騷,一看就是會勾/引人的壞男生,沒人會相信你的。”
最後校保安還是被引過來,男生沒成功,男生抱著他趁夜色掩蓋躲開了校保安。
但是這件事情仍舊成了薑絳的夢魘,他害怕和人過於親密的接觸,害怕和人對視,害怕和人說話。
他越來越封閉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個永遠不會破繭的蟲繭,仿佛這樣子就不會再受到傷害。
沒有父母本就心理上比其他人脆弱,經曆過校園暴力後薑絳更脆弱了,逃避是他唯一能做的反抗。
寂靜的夜裡,小床上的人閉緊眼皮不斷流著眼淚,嘴唇被雪白的牙齒咬得紅得要滴出血,他的牙齒不斷打著顫。
“不要……我不要……”
他不是勾引人的壞男生,他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