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道:“許清歡,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你當我朋友?”
和傅川認識四年,許清歡還是第一次從對方臉上看到這麼難看的表情。
許清歡微微彆過頭,墨黑色的碎發遮擋住他臉上眼眸中的情緒。
好奇怪……怎麼又生氣了。
憑借對傅川的了解,許清歡知道自己現在裝死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不說話的話,傅川一會兒就不生氣了。
傅川見他久久不說話,臉上神色越來越冷,仿佛千年不化的冰山,“說話,歡歡,我在問你問題。”
許清歡依舊彆著頭,他不敢看傅川臉上的神情,隻敢小聲道:“傅川,上課快要遲到了。”
傅川皮笑肉不笑,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淵般,放在身側兩旁的手握成拳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許清歡默默坐在後麵,一聲不吭,又偷偷往後麵移了移位置。
他以前是見過傅川打人的,傅川平時就喜歡鍛煉身體,打人的時候就更凶了,比野獸還要可怕。
傅川臉上神色陰沉到嚇人,呼吸都變得急促,他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憤怒,“朋友,你告訴我什麼朋友會親嘴,什麼朋友會天天接你上下學。”
許清歡撓了撓頭,他輕聲道:“嗯…”
濃密纖細的睫羽輕輕顫抖著,仿佛蝴蝶的翅膀般輕盈,澄澈的眸子還是水潤潤的,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許清歡抬眸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是明晃晃的委屈,他那雙含著秋水的眼眸滿是委屈,“你哪時候不想親我嗎?”
麵對許清歡這樣的表情,傅川心臟都停了片刻,周圍的聲音都慢慢在他腦海中淡去。
半響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想親的。”
回想當初親吻的觸感和氣息,傅川的臉上仿佛有火在燒般,紅透了,就連耳根子也是通紅的。
許清歡點點頭,他看著傅川,什麼話都沒說。
可傅川還是從他臉上表情看出來了,許清歡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的話。
你想親就讓你親了,有什麼嗎?
傅川內心翻湧的喜悅和歡喜就像忽然遇到了冷水,一下子熄滅了,臉上神色越來越難看。
他冷聲道:“你去不去,許清歡。”
許清歡咬了咬嘴唇,他有點不大理解傅川想法。
不過看著傅川一直的堅持,他撓了撓頭後,提出來自己的要求,“那你來接我。”
他要去找傅川的話,那也太累了。
聽到許清歡回答後,傅川臉上神色才逐漸放緩,他眼眸含笑,輕聲對著許清歡道:“好,你先坐好,我們等會就要到學校了。”
傅川前後反差有點大。
許清歡輕輕點頭,他偷偷瞄了傅川一眼,看著對方終於不生氣了,才鬆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就要自己每天走路上學和回家了。
來到學校後,兩人隻能分開走了,他們兩個都是學理的,但傅川在最好的班,許清歡則在最爛的,這都是按成績來分。
對於成績,許清歡永遠都是擺爛的態度。
原本還是吵吵鬨鬨的教室,當許清歡走進後,又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許清歡根本沒有發現這一切都是因他而改變,不大聰明的腦子隻會想著,“同學們都很有素質,每個人都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情。”
一沾到桌子,許清歡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他的身體仿佛被輕飄飄的雲托著,周圍都是安靜、溫柔的、沒有喧囂、也沒用任何危險,世界安靜到似乎隻剩下許清歡一個人。
可沒過多久,這隻屬於什麼許清歡的寧靜又很快被彆的生物打斷了。
藍色小團子緩慢朝著許清歡周圍移動,它小聲貼在許清歡耳畔呼喚道:“宿主,你該醒醒了,我有事情和你說哦!”
熟悉的觸感在一人一統接觸的地方傳來,許清歡緩緩睜開眼,他凝視著麵前的係統,嘟噥出聲:“係統,你來了啊。”
係統蹭了蹭,藍色團子的臉上出現微笑的表情,“是呀,你這個世界過的還好嗎?”
許清歡輕聲道:“還行。”
他抿了抿唇,眉頭微擰道:“許舒雲是不是要重生了,係統。”
“是的,我來提前告訴宿主你做好準備!”係統又蹭了蹭許清歡,小嘴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