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就是好,都不用寫論文。真想把我的好同學都叫過來,真是可惜了。”
“我現在的經商頭腦磨煉完回家豈不直接開公司?”
一想到這,沈知念整個人放肆了不少,她強壓嘴角。
但臉上的得意卻絲毫沒有遮掩。
掀開簾子,營內一片漆黑,沈知念出門從地上撿起一根未燃儘的木枝。
“我記得蠟燭點了啊,怎麼滅了啊?今天風也不大啊......”
黑暗中,零星的火光點燃了燭芯,微小的火焰在空中來回飄搖,好似下一秒就要熄滅。
屋內四個角上各放了一盞燭台,將全部的蠟燭點燃後,沈知念餘光瞥到了角落處的一抹黑影。
壓住心底的恐懼,喉嚨不自覺滑動,手中細小的枝條“啪嗒”一聲折斷,碎成兩半。
寂靜的房間內,樹枝斷裂的聲音似被無限放大。
緊張到噎住得到沈知念扶著桌子劇烈咳嗽起來。
還沒等將氣咳出,她試到了肩膀處傳來的溫暖。
長大的嘴一愣,沈知念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此刻她的腦海中已經想出了一萬種求救方法。
後背突然被人拍了幾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沈知念,你還好吧?”
“傅宴禮?”
意識到來人是誰後,沈知念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後背得到了舒緩。
站直身子,沈知念正視傅宴禮,內心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看多刺客暗殺的劇情,結合這幾天的疑點,她都以為自己還沒等到財神爺駕到就先碰上死神來了。
“傅宴禮,你說你來就來吧,為什麼把我蠟燭都吹滅了?甚至還躲在暗處嚇我,你彆以為你是太子我就不敢對你不客氣。畢竟我......”
嘴巴急轉彎,沈知念意識到再說下去就要偏航了,連忙閉上了嘴,抿了抿唇。
傅宴禮頓時來了興趣,挑了挑眉示意沈知念繼續說下去。
“你後半句打算說什麼?”
“沒什麼。”
“說了我不僅會以太才的身份給你匾,還會給你十兩白銀。”
沈知念兩眼一瞪,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真的?先給錢。”
說著,她朝著傅宴禮攤開了手掌。
下一秒,沉甸甸的白銀出現在手心。
沈知念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似不把眼珠子瞪出來不罷休。
古代人...都這麼財大氣粗?
沈知念握緊銀子塞進裡衣,理了理頭發化身大家閨秀的模樣。
一臉正經道:“誰讓姐姐我是五千年難遇的神人。”
說罷,她衝著傅宴禮挑釁地笑了笑。
誰說傻瓜不是瓜,歪財也是財。
傻瓜的錢就是好賺。
要是人人都是傻瓜,那我豈不是短短時間內就能賺的白銀千兩。
想到這一點,沈知念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
於是自然而然的,落在傅宴禮的眼裡。
沈知念上一秒嘲笑他,下一秒自己笑了起來,像個傻子。
“沈知念,彆笑了。”
正在開心頭上的沈知念受到製止抬眸盯上傅宴禮,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呦呦呦~難不成我們的太子殿下還管平民百姓的喜樂大權嗎?”
傅宴禮輕笑一聲,沈知念瞬間抓住機會連續輸出道。
“太子就是不一樣,彆人笑不可以,自己笑就可以。”
“沈姑娘,我是認真的,有事要說。”
沈知念坐下,拿起桌中央的盞在手中把玩,麵色沉重。
“坐吧。”
“這幾日我派人調查過了,瘟疫的確是人為,但是無法確定來源,你可有妙計?”
沈知念上下掃量了一眼傅宴禮沒說話。
她能有什麼妙計?這種事情放在現代都不會發生,發生之後調個監控也就知道起因經過結果了。
“有啊!”
沈知念放下手中的盞,十指交疊置於下巴,她眉眼彎彎,緊接著攤開手掌。
“二十兩銀子告訴你。”
傅宴禮無奈搖了搖頭,低眸淺笑,“沈知念,你很貪財啊?”
沈知念收回手握拳撐住了臉,眼中泛著碎光,眸底的情緒波瀾。
“不想知道就算了,太子殿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一個商人。就喜歡趁火打劫~”
傅宴禮頻頻點頭,無奈從錢包拿出碎銀放在了桌子上。
“剩下的,算是我欠你的。”
沈知念伸出手掌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空頭欠款我可不接受,等著。”
她起身從木枕下翻出紙張,隨後一路小跑到屋外隨手撿起幾根剛剛熄滅的木枝。
回到軍營的沈知念趴在桌子上認真寫起欠條。
片刻,她舉起寫好的欠條左看右看,歪歪扭扭的字體像一群蟲子在上麵攀爬。
“傅宴禮今日欠沈知念20兩銀子,已付清利息不知多少碎銀,回京城必須履行承諾給予沈知念親手賜的匾外加20兩白銀欠款。”
沈知念滿意點頭,讀完後遞到了傅宴禮的麵前,“簽字、手印,一個不落我就告訴你。”
傅宴禮接過小聲念叨,“真是個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