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胳膊撐在桌麵上,手撐著腮幫子 ,不知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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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樓的沈知念直奔墨齋購買了一套筆墨以及......50張紙。
原先想要購買幾百張紙張用來畫宣傳單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錢袋,最終捂住錢袋,斥巨資含淚買下50張紙張。
將自己關在房門裡的沈知念望著擺在桌麵上的白紙以及一旁磨好墨的硯台及平整擺放的毛筆。
不知如何下手的她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鼻尖觸到冰涼的桌麵,冷冽的冰涼感席卷全身。
她含糊道:“早知如此,當初上學的時候就利用日常休息時間去學點興趣愛好,畫畫了。”
“要是有一個帥哥出現就好了,最好是國畫十級!”
沈知念兩手扒住圓桌的邊緣,閉上眼睛,試圖在腦海中思索出宣傳單的畫法。
下一秒,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白嫖!”
睡夢中的沈知念進入到了蛋糕店中,望著門牌上的“今日蛋糕免費派發,先到先得”的字樣,她頓時想到係統曾經說過的話。
“係統!出來!不是說我獲得啟動資金後就能白嫖材料?”
她坐直身子,指尖有規律敲擊著桌麵,內心的期盼值達到了頂峰。
「宿主,你的啟動資金在哪裡?」
沈知念指了指放在角落的不起眼的帶鎖箱子,“喏,那不是嗎?”
“這可不是普通的錢,這可是這個朝代的太子給我的,你難道要忽略不計?”
係統停頓了幾秒後,緩緩說道。
「emmm...也行,等你把手頭的生意談下來,明天定製材料就能出現在你的麵前,宿主。」
「所以...宿主,你究竟打算要賣一些什麼呢?」
“蛋糕。人往往吃飽後,沒有胃口再進食飯菜,但是品相好的小甜品卻能吃下去。”
“但是如果這裡有的東西,那麼就很沒有新穎。我調查過,甜品類也隻有糕點,噎得慌。奶油蛋糕沒有人做,原因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材料,沒有具體的步驟。”
“我要定製材料,明天早上,一打開房門,我希望能得到一個巨大的驚喜,你...你會滿足我的對吧?”
沈知念一臉賤笑,就差把她心中的小九九寫在臉上。
要求提出後,良久都沒有得到係統的意見,她隻當做它是默認了。
她搬起宣傳單的筆墨紙硯用品關了店鋪走在回許府的路上。
冬日,鋪子內沒有柴火,無法取暖,寒風凜冽,冷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席卷而來。
沈知念想過,若是在此住一晚,可能第二天她就成為了...冰雕。
夕陽西落,商販關了鋪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沈知念搬著東西費勁走在回家的路上,“要是有人出現能幫幫我就好了。”
“姑娘,用不用我幫你?”
沈知念順著聲音抬頭望去,高大的男人站在眼前遮住了迎麵而來的陽光。
逆光下,男人臉部棱角陰影清晰可見,丹鳳眼微眯,眼神中滿是笑意。
他朝著沈知念伸出雙手,示意她將東西放在自己手上。
本著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的原則,沈知念將手中一摞紙放在了男人的手上。
“你叫什麼?”
“寒桓。”
“韓桓...?謝謝你了,韓公子,勞煩幫我送到許府。”
沈知念走上前,為之帶路。
身後的傅寒桓上下掃了一眼沈知念沒說話,隻是邪魅一笑,快走兩步跟上前,與她並排。
“姑娘,你是許府的下人?”
沈知念側頭瞥了一眼男人,疑惑道:“為什麼不覺得我是許府小姐?”
“我見過許府小姐,許鈴蘭。你...我第一次見。”
男人說話間舉止優雅,似曾相識。
沈知念借餘光多瞟了幾眼,久久未能想起,隻當做是自己的錯覺。
“的確,我並不是許府小姐,隻是和鈴蘭小姐玩的比較好而已。我爹娘去世了,我是被收養的。”
男人流露出悲痛欲絕的神情,出口道歉。
“抱歉姑娘,寒某不知,方才的話不要往心裡去。”
沈知念揮了揮手,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那又不是她的親生父母,而且這具身子的主人早已凍死在郊外草屋的土炕上。
直到她的到來,寒冷的冬日裡,她占據了這具屍體。
商鋪到許府的路並不長,短短幾百米便能到達。
許府大門,沈知念接過男人手中的紙張,微笑鞠躬,“謝了公子,公子家住何處?改日我必親自登門拜訪感謝。”
寒桓未說話,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再眨眼,他消失在人群中,不見蹤影。
沈知念搖了搖頭,抱著紙張小聲嘀咕道:“真是個怪人,不對......真是個好人,做好事不求回報。”
搬著東西踏上台階,進了許府,一步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推門而入,沈知念一眼瞥到了躺在榻上撐著胳膊,閉眼假寐的男人。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