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自己和三皇子結梁子後,她每一刻每一秒都擔心自己某一天突然被殺了,拋屍郊外。
“我餓了。”
沈知念扭頭對上了傅宴禮的視線。
後者點了點頭,拉起她的手腕帶其遠離灶房。
拉到內廳後,傅宴禮扶著沈知念的肩膀坐了下來,從側室中拿出了一塊燒餅遞到了她的麵前。
“吃吧,我一猜就知道你該餓了。”
沈知念受寵若驚接過燒餅啃了起來,她伸手試了試傅宴禮的額頭,小聲嘀咕道。
“也不燙啊?怎麼跟變了個人似得?”
想到什麼的沈知念將手中的燒餅扔在了桌子上,戒備地瞪著傅宴禮。
“傅宴禮,你不會給我下毒吧?不對,你是不是傅寒桓易容的?”
說著,她伸出手用力捏了捏男人的臉蛋。
結果不出意外,眼前的男人是如假包換的傅宴禮本人沒錯。
意識到自己跟神經病一般的沈知念默默拿回上一秒扔掉的燒餅重新啃了起來。
她......又想念月光寶盒了。
從頭到尾,傅宴禮都沒有得到一個解釋的機會。
不管是從沈知念扔掉燒餅的瞬間,還是她重新拿起的瞬間。
在傅宴禮的眼裡,他好像被狗咬了一口,然後狗去吃燒餅,沒再理他。
“沈知念,你彆跟我說你剛才又是鬼上身?”
“呀,太子殿下真是冰雪聰明啊。”
沒有台階製造台階也要下的沈知念沒敢對上傅宴禮的視線。
小口吃著手中的燒餅,心虛地發言。
氣氛陷入了尷尬,沈知念加快咀嚼,腿不自覺的抖動。
勉強依靠燒餅填飽肚子的她快速起身,道謝後撒腿逃離了令人尷尬的地方。
獨自走在前往庭院的小道上,沈知念懊悔的想要扇自己幾巴掌。
“沈知念,你是不是瘋了?我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敢捏太子殿下的臉呢?我一定是不想活了,瘋了......”
推開房門的沈知念隱隱約約感覺空氣中凝固的冷氣,與先前離開時相比,詭異得多。
意識到不對勁的她正準備逃走,一支箭直衝她襲來。
箭頭在瞳孔中逐漸放大,沈知念瞪大雙眼,猛地蹲下身子,躲過一輪刺殺。
可緊接著,成百支利箭朝自己襲來,她蹲在原地,捂住耳朵大聲喊叫。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刀與劍的摩擦聲,她偷偷摸摸睜開雙眼,透過縫隙望著眼前打鬥在一起的幾聲。
微微顫抖的眉毛無疑是在訴說著沈知念的恐懼。
趕到的傅宴禮拉起沈知念的手臂朝屋內撤去。
見到傅宴禮的瞬間,她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用力抓住了某人的臂膀。
傅宴禮倒吸了一口冷氣,咬緊下唇。
“嘶——沈知念,你拽就拽,拽我肉乾什麼?”
沈知念一驚,匆忙鬆開了手,婉言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我就是太害怕了。”
從初見到現在,見慣了沈知念遇事大大咧咧的性格,頭一次見到她柔弱女子的模樣,傅宴禮還有些不適應。
“沈知念,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沈知念用力拍向男人的胸脯,“你這不廢話,誰都有害怕的時候。”
“不可能吧~就比如我,我就不會害怕,永遠不會!”
聽到如此肯定的話語,蹲在角落的沈知念啪餘光瞥了一眼傅宴禮,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喲~是嗎?那太子殿下你可真厲害,不過這話說的未免有點大吧?反正我是第一個不信,總會有一個東西會讓你害怕。”
傅宴禮實現緊緊盯在沈知念的身上。
屋外打鬥的聲音被屏蔽,耳畔的風聲被隔離,他望著她的側臉點了點頭。
“的確,我也有害怕的東西,隻有一個。”
話到最後,傅宴禮的聲線放低。
察覺到不對勁的沈知念歪頭,眉間閃過一絲疑惑。
望著他渙散的雙眼,沈知念抬手在傅宴禮麵前揮了揮。
“傅宴禮,你想什麼?都走神了。”
“沒什麼。”回過神的傅宴禮搖了搖頭,壓下眸子。
沈知念雙手交叉環住雙腿,“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有害怕的東西。不過我現在比較好奇,外麵這是打沒打完啊?怎麼沒聲音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傅宴禮快速起身,一腳踹開了房門,沈知念緊隨其後走出了房門。
散落一地的利箭及被一分兩半的枯葉,沈知念的視線聚集在空地上的一灘鮮血上。
她躲在傅宴禮的身後,揪住鬥篷,小心翼翼開口,“這是...誰受傷了?”
還未說完的沈知念就瞥見傅煊從房頂跳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輕功,飛下來的。
“殿下,放走了。”
“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