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兩位殿下,你們這是乾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傳出去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嘈雜的討論聲,三人同時扭頭,目光落在了擠在門口的眾人身上。
沈知念一副被噎住的無語神情,“好嘛,街頭婦女湊熱鬨來了。”
“這什麼情況啊?你剛才看見了嗎?”
“看見了啊,我又不瞎,這女的長得就一副狐媚子的模樣......”
......
清晰的話一字一句傳入耳中。
聽此,沈知念簡直想要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問候她一下。
Excuse me,說得這麼大聲是怕我聽見嗎?
她正準備開口好好懟一下那胡言亂語的婦女,就被一旁的傅宴禮拉起進到了屋內。
傅寒桓朝距離最近的幾位官兵使了使眼神,下一秒幾人驅趕了圍在門前的圍觀群眾,兩人站在門口把手。
見是官兵,幾位年長婦女雖然想繼續湊熱鬨,但也無可奈何,隻得轉身離開回家。
傅宴禮拉著沈知念坐在堂廳的椅子前停下。
坐下後,她翹起二郎腿正視著朝自己走來的傅寒桓。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她是真不明白,這傅寒桓乾嘛老和傅宴禮過不去,好好當他的三皇子不好嗎?
她是想當皇子,都沒有穿成皇子的命。
被拋棄在山林當中不說,還險些命喪黃泉。
“哥哥,你當真今天要攔我?”
傅寒桓開口就是濃濃的火藥味,沈知念的湊熱鬨癮頓時犯了。
“我有攔你嗎?這不你的手下已經要將我的府翻個底朝天了,我有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嗎?”
理虧的傅寒桓攥緊了衣袖中的拳頭,目光冷厲。
“傅宴禮,你說是今日不讓我帶走沈知念,我可是會到父皇麵前告你的。”
“你總說沈知念犯罪,犯何罪?有何證據?”
“我自有證據,還有證人!”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哥哥,你彆不識好歹,父皇一定會向著我的。”
沈知念捂嘴偷笑,對此她隻想說一句話。
狗急了。
隻是可惜這隻狗扔在狗堆裡,狗都嫌。
“我說三皇子,我這剛回來,你就說我犯事了,是不是有點太針對我了?還有你說的證人在哪?讓我瞧瞧。”
“你手下這幫子粗人若是擾了太子殿下的清淨,你打算如何謝罪?”
“去你父皇麵前嚶嚶哭嗎?你是爸寶男嗎?”
“要我說,咱排行就是個three,不要總想著是個one~不然呢,容易變成rubbish!”
沈知念揚起天真無邪的笑容,心中暗喜。
原來這就是被人聽不懂的罵人方式啊~真爽!
傅寒桓自然聽不懂,但目測沈知念的神情,最後一句亂七八糟的話自然不會是什麼好話。
他氣不過,伸手招了招一旁的官兵,在耳邊小聲嘀咕。
待官兵走後,他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翹起二郎腿,眼神直勾勾盯著傅宴禮。
一旁的沈知念心中有了些許猜測,她靜靜瞪著傅寒桓,等待那人的出現。
片刻後,一襲素衣的白霜在官兵的帶領下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沈知念並沒有驚訝,從西北村莊瘟疫爆發初見她第一麵起,她便知眼前女子非尋常人。
隻不過與上次相比,白霜憔悴了不少,身上原先潔白的素衣也沾染了許多灰塵。
她始終沉著頭,隻在初到時掃了一眼沈知念,憂愁的目光揉雜著些許憤恨與悲傷。
“白霜你說,那日你是否親自見到了沈知念偷拿賑災款。”
白霜“撲通”一聲跪下,低著頭,咬緊下唇不語,隻是頭小幅度點了一下。
見此,傅寒桓得意洋洋望向傅宴禮,“哥哥,你看吧!”
沒等傅宴禮出口反駁,沈知念先一步開口。
她俯視白霜,不屑一笑,“三皇子,僅憑她人一句之言便定我死罪,你是否太過草率。俗話說的話,處理事講究證據,你拿一個弱女子跟我玩呢?”
沈知念生平第一次發火,在場的人難免有些震驚。
起伏波瀾最小的是傅宴禮,因為他總覺得沈知念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
而最震驚的當屬傅寒桓,據之前的調查,沈知念向來是一塊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所以在與傅宴禮的鬥爭上,他選擇從沈知念入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三皇子,你若再拿不出證據,臣女可就要報官告你誣陷了!到時候鬨到當今皇上那裡,難堪的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你貴為當今三皇子,不分青紅皂白汙蔑我一弱女子。太子殿下好心收留於我,卻被卷入這場無形的爭鬥。你覺得這普天之下的百姓民心更傾向於誰?”
一番話堵的傅寒桓啞口無言,一時之間失了方寸。
跪在地上的白霜輕聲開口,“沈知念,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