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熟悉的荷包平躺在那,繩子解開,荷包口處敞開。
兩人麵麵相覷,沈知念最先開口。
“白霜?”
看清眼前人的模樣,沈知念下意識伸手想要將其塞進嘴巴裡的布匹拿出。
身後響起的開門聲卻正好打斷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看清來人後,沈知念一時顧不上白霜的存在,徑直朝傅寒桓走去。
“傅寒桓!你現在這是作甚?把我綁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訴傅宴禮?”
“我不怕。我隻是請你來喝茶,又不是殺你。傅宴禮能拿我怎樣?”
傅寒桓挑眉,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人要知進退,沈姑娘,你現在我這裡,最好還是聽從我的話。”
藏在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沈知念惡狠狠瞪向傅寒桓,但卻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畢竟現在敵在暗,她在明。稍有不慎,都可能丟了命。
“白霜是你手下的,你為什麼綁了她?還放在這間屋內?”
“你們倆好歹姐妹一場,死之前再看一眼不好嗎?也算是成全了你們倆人曾經的友情。”
聽聞此話,身後被捆住手腳的白霜嚇得眼神中流露出恐懼,眼淚落下,頭用力擺動著,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嗚嗚嗚.......嗚嗚嗚......”
沈知念皺眉,傅寒桓的心狠手辣超乎她的印象。
傅寒桓沒顧及沈知念的想法,走到白霜身旁蹲下身來。
“白霜,他已經死了。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背叛我!”
話音落,原先掙紮的白霜頓時不再動彈,麵如死灰,眼神空洞望向前方。
傅寒桓起身招了招手,屋外的兩名黑衣男子拖起白霜離開了屋子。
沈知念抿了抿唇,她明白傅寒桓整這一出很有可能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處理完一切的傅寒桓扭頭對上了沈知念戒備的目光。
他一彆頭發,眼神滿是笑意,“一不小心就讓沈姑娘見笑了。那下人也真是不懂事,這都能送錯。”
“本來是安排了兩間房間,你一間,那叛徒一間,誰知竟然弄成了一間。”
沈知念沒有聽信傅寒桓的話,她隻知道眼前的男人信不得。
“沈姑娘,就坐吧。”
沈知念瞅了一眼傅寒桓,迫於無奈下,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沈姑娘,貿然把你請來實屬冒昧。”
“首先,很冒昧。其次,你不是請我來,而是綁我來的!”
被拆穿的傅寒桓麵露尷尬,但他隻是淺淺一笑,擺了擺手。
“沈姑娘,有時候不要太在意那麼多。”
窗外細雨漸停,街道又恢複了往日的喧鬨。
一縷陽光透過窗外撒進,恰好落在了傅寒桓腰間佩戴的玉佩上。
淡青色的玉佩在陽光下泛著閃閃金光,邊緣尤為的耀眼。
中間雕刻的龍爪在陽光下,從原先的淡青色變為了金色。
沈知念瞳孔放大,身子一怔,“你這個......玉佩還會發光?”
傅寒桓低頭瞥了一眼解下放到桌子上,推到了沈知念的麵前。
“你要看看嗎?”
沈知念一把拿過,放在手心觀賞起來。
她停頓了幾秒後,疑惑開口,“你這個玉佩是獨一無二的嗎?”
“當然啦,我可是當今的三皇子。這玉佩自然是獨一無二的。”
沈知念陷入了沉思。
一模一樣的玉佩,可與之不同的是那日是晴天,陽光灑落在那塊玉佩上,可它仍舊是淡青色。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沈知念的腦海冒出,她目光堅定望向傅寒桓。
“三皇子,你想過殺傅宴禮嗎?”
傅寒桓“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原先身上散發的貴氣傾然消散。
他擺了擺手,嘴角的笑意不減,“沈姑娘,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但是,我怎麼可能會想殺自己的哥哥呢?”
沈知念不敢眨眼,緊盯傅寒桓,試圖找出他撒謊的證據。
但很遺憾,她什麼都沒發現。
“那你為什麼要來抓我?又或者當初賑災銀的事情是為何?你為何總是與傅宴禮不對付?”
傅寒桓沒有說話,空氣陷入了詭異的尷尬。
沈知念目光依舊放在他的身上,但後者早已低下頭不語。
沈知念本以為他暴露本性,正打算心中暗暗慶祝,就聽見傅寒桓失望地開口。
“小時候,我哥哥教我行商,保護我不受其他皇子欺負。但長大後,不知為何,我們倆的關係越發疏遠。他甚至以為我想要奪他的位,但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