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點了點頭,目送沈知念離開,“拜拜~”
沈知念下了橋,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京城最近的天氣變化莫測,上一刻還是晴天,下一刻便有可能下雨。
就如同天上那彎明月,時而朦朧時而明亮。
回到宴宅後,沈知念望見沈知望的黑暗的房間。
本以為她今日早早睡覺的沈知念推開房門望著空無一人的床榻,頓時慌了神。
恰逢此地的小姝被出門的沈知念攔下,“小姝,你看沒看到知望?”
小姝搖了搖頭,“沈小姐,我今日下午外出采購,沒有注意。”
沈知念慌忙鬆開了握住小姝的手,在府中到處亂跑尋找。
找了一圈都未曾見到沈知望的身影。
蹲在台階上的沈知念抱住雙腿沒忍住哭了起來。
傅宴禮推開府中大門便觀到了眼前的這樣的一場場景,他走到沈知念麵前停下。
“沈知念,你怎麼了?”
“傅宴禮,知望...我找不到知望了。”
沈知念帶著哭腔哆哆嗦嗦說完,眼神中流露出希望。
傅宴禮蹙眉,隨即扭頭望向傅煊。
後者一臉嚴肅,最終快速轉身離開消失在黑夜當中。
傅宴禮背手而立,一襲長衫在風中來回飄蕩。
“府中你都找過了?”
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襲來,沈知念泛紅的瞳子望向男人。
“我都找過了,可就是找不到。你說知望她...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都怪我......”
沈知念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了起來。
傅宴禮麵露心疼,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沈知念,彆哭了,會好起來的。”
草草安慰了幾句後,後院中傳來了傅煊欣喜的聲音。
“找到了!”
沈知念大喜,猛地起身跑去,腳踝扭傷。
她吃痛,卻顧不了那麼多,一瘸一拐朝傅煊的方向跑去。
待她趕到之時,傅煊已經抱著幼小的沈知望朝兩人走來。
沈知念淚水決堤,上前觸上沈知望的麵龐,情緒難以控製。
“還好沒事。”
身後的傅宴禮使了個眼色,傅煊收到後抱著沈知望離開。
沈知念的目光緊緊盯住兩人,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
“應該是在後院貪玩時,在假山的洞中睡著了,才會找不到。”
沈知念點了點頭,心中有種劫後餘生的欣喜。
“謝謝你,傅宴禮......”
沈知念準備轉身離開,見她魂不守舍的,傅宴禮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沈知念,你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迷迷糊糊的沈知念搖了搖頭,“沒有。”
“沈知念,你就不好奇我今日為何會在青樓嗎?”
勉強清醒過來的沈知念對上傅宴禮難得認真的眼神,但她卻滿是疑惑。
“你在那無非就是施行你身為男人的本性,我自然會理解。你收留了我,我很感謝。太子殿下的私人生活我一定不會對外宣傳的。”
“你當真覺得我是那種人?”
沈知念搖了搖頭,從內心深處來說,她更願意相信傅宴禮,但她並沒有流露出自己的真情。
“在絕對信任麵前,我會首先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傅宴禮失望點了點頭,“你的意思就是你不相信我?”
沈知念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兩人之間的關係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兩人均一言不發,隻是靜靜望著雙方。
“沈知念,你可有喜歡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跳轉到這上麵來的沈知念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沒有。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說來也巧,我也沒有。”傅宴禮淺笑。
莫名其妙的問題和莫名其妙的回答讓沈知念感覺眼前的人好似神經病一般。
可接下來傅宴禮的話讓沈知念覺得他不僅是神經病,而且病的不輕。
“但是我有一位想要保護的人。我願以自己深陷危險深處來換取她的平安,你是這可否稱為喜歡?亦或者愛?”
沈知念思考了幾秒,最終點了點頭,“這當然算了,這如果都不算的話,那什麼算?”
傅宴禮點了點頭,低頭不語。
良久,他鬆開了一直禁錮著沈知念的手,後撤一步,為她讓開了位置。
“沈知念,早點休息。青樓之事,你不願意相信我我不怪你,畢竟即使是我,有時候也會相信自己的第一眼所見。”
沈知念站在原地直勾勾盯著傅宴禮,最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