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賭莊那邊對於沈知念從商這一問題所出的賭局也得到了答案。
投成功的寥寥無幾,就算投了也沒有押太多的錢。
這其中反而更多的是兩麵投,而成功所賺的錢並不能補上失敗所虧損的錢。
隻有其中一個人在成功上押下了十兩銀子,一賠十率下,相當於那人贏得了一百兩銀子。
眾人得知這一消息後,都期待著大神的出現。
畢竟像這麼有眼光的人並不多見了。
很快,一個步態輕盈的女子出現。
人們的目光從下向上,見到沈知念麵孔的那一瞬間,眾人皆是一驚。
沈知念自然關注到眾人的目瞪口呆,她一笑,上前拿走了那張有關一百兩銀子的紙張。
在眾人還未緩過神來時,悄然離去。
待眾人回過神後,竊竊私語,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本人啊?好尷尬啊~”
“果然財大氣粗,出手就是十兩銀子,佩服!”
“這也......”
......
在這場豪賭中,從始至終隻有她相信自己。
人們隻以為她財大氣粗,出手闊卓,十兩銀子眼都不眨一下。
可隻有沈知念自己清楚,那是她全部家當,她當初真的放手一搏,孤注一擲,也是為了告訴自己,不能輕言放棄。
回到酒樓中,沈知念將價值一百兩白銀的紙張塞進了林清羽的手裡。
“這些銀子夠培訓鋪那邊運營一段時間了,小羽,這段時間多虧你了。該有的工錢我是不會欠你一分的。”
一路跟隨沈知念走下來的林清羽自然知道她所經曆的各種不易。
“知念,你哪來那麼多錢?”
“賭莊那邊贏來的。”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天賦,上來就贏了這麼多錢。”林清羽笑著拍了拍沈知念的肩膀。
後者勉強一笑,“我沒有天賦,隻是沒有人相信我。”
她的確算不上賭博有什麼天賦,她從來沒有這類東西。
她之所以能贏是因為沒有人願意相信她能贏,反而一堆人等著看她的笑話。
林清羽自然明白沈知念所說之事情是何。
畢竟當初女性經商之事在京城可以說是鬨得沸沸揚揚。
賭莊那邊的豪賭自然也是被萬人所知,參與進去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據內行人所說,所賭的白銀已達到千萬。
巨額數字顯示出了人們愛湊熱鬨的心情以及其中想要靠此一飛衝天的貪婪。
對此,林清羽不屑一顧。
隻是她沒有想到,沈知念竟然也參與到了這場豪賭中。
以一賠十,甚至押上了十兩銀子。
“知念,對不起。如果我有用一點就好了。”
“小羽,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有很多事情隻靠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
皇上病中,傅宴禮又連夜趕回了皇宮。
原本以為速速就能趕回,但傅霖的病比先前更重了。
明明才五六十的年紀卻已經滿頭白發了。
“父皇。”
傅宴禮趕到養修殿中走到了傅霖身旁跪下身來。
許是因為許久未見自己的孩子,傅霖的情緒有些激動。
他手撐著榻邊,隨後劇烈咳嗽起來。
嗓子傳來灼燒感,隨後他側身彎下,鮮血吐出灑在了地板上。
門外等候的太監宮女立馬跑進來,蹲下身子擦拭著地麵。
傅宴禮皺眉,揮手叫來了太醫。
上前拿過宮女手中的布匹,輕輕地擦著傅霖嘴邊的鮮血。
“宴,這段時間能不能先不要著急回去,這邊需要你,其他你的兄弟我實在是不放心。”
傅霖握著傅宴禮的胳膊,似是在祈求。
傅宴禮眉眼中透露出心疼,他抬手附上了傅霖蒼老的手背,點了點頭。
“父皇,我暫時不會走的,你放心好了。好好養病......”
傅宴禮沒有與其進行過多的寒暄就被趕來的太醫以靜養為由趕走。
出了養修殿的他望著漫長的道路,兩側是正朱紅色的牆壁,牆上壘著瓦片。
一旁浣衣房院子中的紅杏樹開滿了花,枝頭恰巧伸出了牆外。
正如那句話所說,一枝紅杏出牆來。
一陣緩風吹過,枝頭搖曳幾番後,花瓣從上方凋零,落在了交錯的地磚上。
銀灰色的地麵上多出了一抹顯眼的紅。
傅宴禮快步走過,身子帶進來的風將待在地麵上的花瓣吹起。
隨著還未散去的風在空中來回飄蕩翻轉,最後落回了原地。
傅宴禮想見沈知念,但他深知幾尺高的皇宮城牆困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