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方那邊因為尋不到合適的紡織女,隻得暫時放棄源頭工廠的想法。
進了一批質量偏下的料子,降低價格出售來勉強維持商鋪的運營。
沈知念與老婦人聊了一上午,她才願意同她交底。
“姑娘,不瞞你說。其實我這邊有很多會紡織的孩子,布匹要多少有多少。若不是那人的阻攔,我們現在早已成為京城的第一。”
提到布匹,老婦人臉上是難以掩藏的光榮與自信。
“阿婆,你願意同我們合作嗎?價錢好商量,你的布匹我很喜歡,料子什麼的我都很滿意。”
老婦人猶豫了片刻,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我答應了你們,你們能保護她們的安全嗎?”
沈知念一下子沒有搞清楚“她們”是誰,直到目光順著老婦人的目光襲去,屋內破舊的房屋有著幾人的身影。
還有的人好似因為不放她與老婦人單獨相處,趴在窗戶處盯著兩人。
沈知念鼻頭一酸,點了點頭,“我可以給你們換地方,派人保護你們的安全。如果還有類似先前的人出現,我會讓他們同先前的人一樣離開。”
對此,老婦人終於點了點頭,默認了沈知念的話。
得到這一好消息後,沈知念立馬找到了花方,安排兩方見麵。
花方與老婦人敲定合同後,兩人皆是歡喜。
花方將存下來的錢一部分買了間大院子,專門供起織布。
而沈知念也遵守承諾,雇了一批人專門守護她人的安全。
處理完事情的次日,關押的第四天深夜。
即將休息的沈知念收到準備放人的消息,隨手拿起一件長袍披在身上,快馬加鞭趕到了附近。
隨後,緩慢靠近,到達了後門的門口。
沈知念望著狹小的後門道路,不得不說,紀超海還算聰明,知道不走正門。
「宿主,大晚上你守在這裡不冷,這幾個人跑了就跑了唄。」
「你懂什麼,萬一放跑了去報複阿婆怎麼辦?」
「宿主,我們還是管好自己吧!」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需要你的時候不出現,不需要你的時候又來煩我!」
沈知念強行斬斷了她與係統的意識交流,專心撲在了抓人這件事情上。
一直到了子時,紀超海才悄摸帶著幾人打開了後門。
他先是推開後門,探出腦袋左右張望了一番才敢進行下一步動作。
殊不知,此時,沈知念等人在黑夜中觀察著他們。
“放心吧,可以出來了!沒人......”
紀超海站在空曠的街道上朝著屋內的人揮了揮手。
下一秒,眾人一窩蜂擠了出來。
沈知念看清麵孔後,才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行動。
否則,若是認錯了人,不僅尷尬,還會暴露任務。
幾人剛踏出後門一步,一群人舉著火把為了上來。
沈知念派來的人剛好把幾人圍成一個圓圈。
紀超海為首的幾人見此場景不免慌了神。
男人最先緩過神來,拍打了一下紀超海,“喂,我說你怎麼搞得?怎麼這麼多人?不是沒人嗎?”
有些看不清楚場上局勢的人仍舊沒個正行,嘻嘻哈哈。
紀超海心中不免泄了氣,他知道他完蛋了,頭上的烏紗帽是保不住了。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沈知念捉來人後遲遲沒有再來,敢情在這裡等著他。
紀超海自暴自棄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滯,他清楚自己完了,徹徹底底完了。
後麵有些沒緩過來的男人踢著紀超海的後臀,示意他起身。
沈知念從後方走來,火光下,女人臉上無半點笑意。
橘黃色的火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映射出她嚴肅的神情。
“紀超海,你包庇罪犯,可知罪?”
紀超海呆滯地點著頭,周圍的人終於看清局勢,愣在了原地。
原先嘴硬的男人仍舊不敢,率先開口,“你是誰?憑什麼給我們定罪。”
“我是皇後,這足以可以給你定罪了吧?”
男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身子後仰,險先摔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可犯欺君之罪了,應當斬立決。”
“想斬我?除非斬天下人!”
“我聽你吹。”
“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輪到你們操心了嗎?”
正遠處走來了一位男人,衣衫飄飄,風吹過,身後的落葉飛舞。
皎潔的月光落在他的身後,整個人在黑夜中像是一副剪影。
“傅宴禮!”
沈知念大喜,快步上前抱住了傅宴禮。
飄逸的頭發在月光下閃耀,女人嬌小的影子撲進了男人寬廣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