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傅煊忍不住再次開口催促,她次啊緩慢閉上了嘴,送傅宴禮離開。
傅宴禮同傅煊兩人騎上駿馬,兩腿從外朝內,用力一蹬。
隨著馬叫聲響起,兩人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沈知念獨自一人回到了府中,關上了大門。
若是將戀愛中的沈知念說作是較軟的姑娘,那獨自一人的她反而更加貼合雷厲風行的職場女強人的人設。
沒和傅宴禮膩在一起的日子裡,沈知念仔細觀察訪談過京城的事情。
自打傅宴禮告示頒布起,不少男性飯後茶閒之際議論起傅宴禮,沈知念很是氣憤,但又無可奈何。
畢竟像這種冒犯皇上的事情,幾人做的格外小心,很難抓到把柄。
沈知念閒來無事,偷摸前往了培訓鋪子,打算來一場突然襲擊。
前往的路程上,她在菜攤前偶遇了林清羽。
林清羽見到沈知念也有些震驚,語氣不自覺上揚,“知念,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沒在鋪子裡?”
“今天天氣好,我打算出來買點東西,就讓她們自己在那學習了。”
沈知念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彆樣的情愫,淺淺一笑點頭。
在去到鋪子前她先是買一塊絲巾,遮住了鼻子嘴巴。
走到鋪子門口的沈知念剛準備踏入就聽到屋內傳來嬉笑的聲音。
“你說我們這樣學真的有用嗎?”
“有沒有用試過不就知道了?”
“你還真相信這裡能讓你成為富貴人家?彆想了,不如想想下輩子怎麼投胎才是最好的。”
“其實有些話也不能這麼說吧,萬一真的可以呢?”
“可不可以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相信!”
幾人的對話一字不差落進了沈知念的耳朵裡。
原本以為那則示意男女平等的告示出現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自己。
這一刻,沈知念意識到她錯了,現在的她像極了一個失敗者。
她頹廢地倚著門坐了下來,絲毫不在乎裙子會不會被弄臟。
關著的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餘光感知到身後突然多了一抹明亮。
沈知念扭頭對上了屋內中央的女子。
她坐在凳子上,眼神中多出幾份不屑與好奇。
她把玩著手中的指甲,時而將視線放在沈知念身上,時而越過她望向屋外。
某一刻,沈知念能清楚感知到她眼底的憧憬。
但是這一份憧憬,沈知念沒有搞清楚是來自哪裡?
“姑娘,你怎麼坐在這裡?”
開門的姑娘彎下身子扶著沈知念的胳膊將其拉起。
甚至貼心的為其拍打了身後裙擺上的灰塵,語氣輕飄飄。
“你也是來學習經商的嗎?”
沈知念還未開口,屋內玩手指的女人先開了口。
“姑娘,你要是來學習經商的,我建議你還是走吧。你還真相信,這個破地方能教會我們什麼啊?不問我們要錢就不錯了,還教我們賺錢。”
說到這,女人像是被自己說的話逗笑了,沒忍住笑了起來。
見周圍靜悄悄的,不少人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捂住了嘴巴,隻能看到彎彎的眼睛,瞳孔中閃著光。
她伸出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不過你要是單純路過或者是為了每月的那三兩銀子,你留在這也不是不可以,就當玩了。”
沈知念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陷入了沉思。
雖然培訓經商鋪子中也有不少人,但沈知念明白她們其中還是存在不少人打發時間以及賺取那三兩銀子。
想讓女性放下心中的偏見,必須要有一則成功案例擺在她們的麵前。
有時候,光靠花方那一個完全不夠。畢竟隻有一件的往往更有可能是足夠幸運,而不是可以去做。
沈知念思考了片刻,最終撒下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個謊言。
“我是來學習的。”
話音落,屋內陷入了寂靜。
哪怕真的在學習中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一道道目光落在了沈知念的身上。
她有些無措握著手中的帕子,一時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而其他人驚訝的點是因為商業培訓鋪子招人是大起大落。
仿佛一年當中隻有那麼幾天是高發期,剩下的時間裡都是平平淡淡。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那隻能說不僅沒人來,甚至都沒有把這當做有人的地方。
而沈知念的到來顯然打破了這層平靜。
開門的女人吃驚過後立馬表示出了歡迎,“既然來了,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
“誰跟你們是一家人?彆來靠近我啊,我可不想跟你們這群傻子作伴,我就是為了那三兩銀子,不然誰還在這啊。”
女人再次低頭玩起了指甲,說著煞風景的話,臉上一副事不關已的摸樣。
周圍的人皆是瞥了一眼女人,默不作聲。
一般化,這樣的人應該離得遠遠的,但沈知念反而被勾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