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一覺睡醒,得到這個消息後,先是一陣激動,隨後冷靜下來。
她想對方應該已經按耐不住了。
如沈知念所料,王玉龍一覺醒來便感覺天變了。
哪怕沈知念提議的鋪子開大開強,也好比她突然在人們當中的形象豎立起來要好。
郊區的竹林中藏著一處房屋,自打生意敗落後,王宇龍便帶著身邊的人投奔到了表哥的山匪當中。
“掌櫃的,再不行動就都晚了,他們不能白死!”
“我知道了,彆煩我了。”
此時的王宇龍早已沒了往日的富貴之身,原先絲綢製的長衫早已變成了粗麻布衣。
他翹著二郎腿,眉頭皺成八字形,“把我表哥叫來。”
王宇龍表哥是山中出了名的山霸王,兄弟倆可以算作是黑白通吃。
王宇龍在京城手掌遮天,買通了官府。而王飛潮算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山匪。
“哥!”
王飛潮披著虎皮製的鬥篷大步流星走來,魁梧的身子與王宇龍肥的流油的身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哥,你不是一直想稱王嗎?邊關那邊我有認識的人,隻要倭寇一入,趁國亂,你殺了皇帝,你就是新的皇帝。”
王飛潮顯然對王宇龍的提議心動,出現了短暫的停頓。
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需要,我現在已經在山中稱王了。”
“好吧。”
王宇龍有些失望,但立馬換了個問題。
“哥,能不能幫我殺個人。”
王飛潮身子後仰,眼神震驚,“許久不見,王宇龍你已經這麼有膽量了?”
“哥,我這次的確是遇到很難的事情了,所以才來拜托你的。”
“我自然了解你,名字畫像送來,我派弟兄們去。”
王宇龍點頭後,王飛潮高興地離去,望著他離開的身影,王宇龍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他一直都很有膽量,不然也不會來投奔他的哥哥。
得不到就直接死掉好了。
身旁的下人也是第一次見到王宇龍這幅樣子,身子微彎,畢恭畢敬。
“掌櫃的,我們真的要殺人嗎?”
“殺人嘛,就跟殺雞一樣。更何況,又不是我們動手。早些把沈知念的畫像搞來,死了也算安心了。”
“是。”
*
名聲回來後,知與念酒樓再度開業,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甚至大有成為京城第一酒樓的實力。
沈知念也暫時遺忘掉了係統所說之事,專心經商。
就算真的要走,也要在走之前體驗一把富婆的感覺。
“掌櫃的,人手有點不夠了。”
自從沈知念學會算盤後,越發的迷戀撥弄算盤的感覺。
她站在櫃台前上下撥弄著算盤,算盤珠子上下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沈知念聽後點了點頭,“好,明日就去招攬新人。”
茶杯碰撞的聲音,人們歡愉的交流聲以及腳步聲聚在一起,在酒樓中來回回蕩。
沈知念手撐著臉,癡迷地望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一片空白。
其實有時候想想,在這當個甩手掌櫃也不是不行,回到現代還要學習。
“等我再開個飲料鋪子,配上飯菜,剛剛好。”
想到這,沈知念已經開始做起自己坐在萬千黃金上的白日夢了。
“掌櫃的,今日好像要提前歇業了。”
店小二伸手敲了敲櫃台,喚回了走神的沈知念。
沈知念望向滿屋子的客人點了點頭。
的確應該提前關鋪,不然沒等到關鋪,飯菜先都沒了,隻能看啃桌子了。
沈知念派人立下了歇業的牌子,待最後一位客人離走後,她關上鋪子在屋中算起了營業額。
每日淨利潤達到九十兩,沈知念對於這個龐大的數額震驚到了。
早知這麼賺錢,她一開始就不研究甜品了。
沈知念計算了自己金庫的實際金額後,下午便迫不及待買下了隔壁的鋪子。
與這間酒樓相比,規格實在是有些小。
沈知念打算將鋪子連同酒樓鑿通,兩間共用一個灶房。
說乾就乾,她歇業一天,連夜鑿通了兩間屋子。
果汁並不難做,沈知念先是提前放出了消息。
凡是在酒樓內消費滿五兩銀子的便贈一杯果汁。
長時間喝茶的古人哪聽過這個名詞,頓時吸引了興趣。
可從前古人早已嘗過果漿,因為技術有限,黏稠糊嘴還不好喝。
人們的新鮮感
正值寒冬,酒樓內氣溫與外界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而關閉的大門就像是一道結界,跨過去就陷入了冰窟。
而屋內火爐的加持,人們熱的脫下了厚重的鬥篷,偶爾拿著團扇扇著額頭冒出的熱汗。
意識到某一點的沈知念腦海中閃過四個字——“冰鎮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