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田低喝過後,羽生清安聽著嘈雜的人聲靜默了一瞬又重新變得熱鬨起來,他忍不住和書架對麵的幸村交換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眼神。
而在裡麵,切原抱著最新的周刊少年jump,像鵪鶉一樣縮在同樣拿著漫畫書的丸井後麵。
仁王:“puri。”
好巧。
仁王看著另一頭站著的丸井,忍不住感歎他們網球部的心有靈犀。
不過,真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總不能未卜先知,專門在這裡逮捕他們吧?
而站在另一個書架後麵的柳看到這一幕,將手中的書放了回去。
切原和文太搶購最新周刊少年jump的幾率是97.6%,仁王過來購買新出的欺詐懸疑小說的幾率是87.9%,而胡狼陪同的可能性是89.7%。
真田的話…
陪同幸村過來的可能性為93.4%。
計算出所有人數據的柳十分滿意,但是下一秒,他看著和幸村一同走出來的羽生清安之後,表情難得地有些凝固。
那是數據錯誤的難以置信。
不,不算是錯誤。
柳吸了一口氣。
是未知意外。可能性為58.6%。
羽生清安看著網球部的人,忍住了上揚的嘴角。
畢竟現在這一幕實在是很滑稽。
隻有真田,看著從他周圍四麵八方走出來的人,表情越來越僵硬。
太鬆懈了!太鬆懈了!
最後,網球部的每一個人都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書。切原也是。
走出書店的們,領頭的真田就停下了腳步。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扭扭捏捏拿出了自己剛買的漫畫和小說,齊齊放到了真田的手中。
仁王和文太還好,忍痛上交,但是對於切原來說,就十分痛苦了。
真田麵無表情地看著糾結的切原,垂在身側的手蹦出了青筋。
“赤也!”
“好、好!”
切原一抖,哭喪著臉將自己剛買的周刊放到了副部長的手中,眼神還黏在上麵,戀戀不舍。
早知道就不貪近,去彆的地方買了。
真田鐵麵無私,直接將收上來的漫畫和小說裝進了自己的書包。
“關東大賽結束之後,才可以拿走。”
切原注意到副部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抬頭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部長以及沉默不語的柳,不敢吭聲。
鬨劇結束,時間也臨近中午了。
本來從東京回來,網球部的眾人是準備各自回家吃午飯,然後下午再到學校訓練的。
但是因為今天是周一,所有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來了書店。
現在幾人肚子也餓了,互相看了一眼,幸村提議大家一起去吃飯。
雖然幸村的家就在這附近,但是網球部這麼多人,沒有提前和家裡說的話,幸村媽媽也是會很苦惱的。
網球部的眾人表示沒有問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羽生清安。
羽生清安笑了笑,偏頭示意自己手中的行李箱。
一起吃飯可以,但是他總得先把行李箱放回去,總不可能拖著行李箱走來走去吧?
網球部的人表示可以,但是當羽生清安說出自己家的位置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自己部長。
羽生君家竟然離部長家這麼近?!
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笑而不語地幸村,手中的筆快速在筆記本上劃動著。
在他的筆記本上,關於幸村的檔案裡,有一欄是新增加的。
近期異常。
其中就寫上了羽生清安的名字。
等羽生清安將行李箱放回去,一行人就開始討論待會兒去吃什麼。
切原忘卻了剛剛上交漫畫的痛苦,十分雀躍地舉起手。
“拉麵!我們去吃拉麵吧!”
說到拉麵,網球部的幾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上次他們部活結束也是一起去吃拉麵。然後切原就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
在三分鐘內吃完一碗熱騰騰的拉麵。
果不其然,他們就看到切原湊到了羽生清安的身邊,說著要和他展示自己的特殊技能。
丸井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你們有沒有覺得,現在切原好像…”
他卡了殼,半天沒有找出與之對應的形容。
“給大人炫耀自己新技能的小孩。puri。”
仁王一針見血,說完還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他人聽見他的形容,目光紛紛看向了羽生清安和切原。
切原:“羽生前輩你能在三分鐘內吃完一碗熱拉麵嗎?“
羽生清安:“…似乎不可以。”
切原:“我可以!待會就表演給你看!很厲害的!”
羽生清安忍住笑:“嗯嗯,好,那我就期待一下了。”
…確實。
丸井噗嗤一聲,扭頭朝向身旁的胡狼,肩膀一抖一抖的。
要命了,為什麼切原和羽生君在一起就那麼像慈祥的媽媽和自己調皮的孩子啊!
上一次切原為了報答羽生清安給他補課,雖然是請客吃拉麵,但是當時切原並沒有向羽生清安表演這個技能。
所以這次當切原提出來的時候,羽生清安還是有些期待的。
很快,一行人就找到了一家店麵還算大的拉麵店,店內人不多,但是撲麵而來的湯香勾起了幾人的饑餓,各自點完自己的口味之後,幾人就坐到了裡麵。
羽生清安坐在靠窗的邊緣,他的右邊坐著切原,而左邊恰好是過道。但是在過道的另一側,坐著笑眯眯的幸村。
少年人是耐不住沉默的,很快幾人就開始嘰嘰喳喳聊了起來。
“羽生君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待一周的嗎?”
羽生清安要去關西的事網球部的人都知道,畢竟切原當時還打算邀請他來看比賽。
說到這,羽生清安就想起自己結束計劃趕回來的原因。
“有個朋友似乎出了點事,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雖然已經確認了虎杖那個學校是野雞學校,但羽生清安還是向網球部的人詢問了一番。
“東京有這個學校嗎?”
切原一頭霧水,很顯然連神奈川都沒有搞明白的他能提供的信息十分有限。
“咒術?是宗教學校?”
幸村思索了一會兒,終於從記憶深處想起了點什麼。
“我倒是聽父親說過這所學校。”
聽到幸村的話,羽生清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