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老師也是希望烏野能更強大一點。”想到武田一鐵最開始得知小流不來烏野上學的時候，那幽怨的表情，清水潔子也有些苦惱起來，要知道當初光是說服老師為什麼小流就是不能留在烏野就廢了好多口水，上高中以來，清水潔子還是第一次一次性說那麼多話。

不過為了可愛的弟弟，一切都是值得的。

希望老師再次看到小流時已經徹底忘記這件事了，清水潔子在心底如此祈禱。

***

與烏野的練習賽入畑教練答應的很快，烏野高校畢竟是曾經的排球強校，雖然近些年沒落了，但聽清水君說底子還在，又是陌生沒接觸過的學校，用來給青城練兵正好。

身為主將的及川徹對此也沒有意見，隻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烏野隊伍的一年級二傳手影山飛雄打完全場。

雖然有些驚訝於這個要求，但清水流沒多說什麼，誰讓影山君是讓他和阿徹相遇的大好人呢，看起來兩人中間還有點故事，正好這次練習賽可以借機探究一下。

因此雖然有些對不起人很好的菅原學長，清水流對此還是樂見其成的。

清水流與及川徹並肩從教練辦公室出來，走在通往教學樓的道路上。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學校裡到處都是吃完午餐後坐在草地上交談的學生們。

春日的微風吹拂過臉頰，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在這個靜謐的午後，及川徹仿佛不經意間開口。

“流醬跟烏野排球部關係似乎不錯，不僅為他們來跟教練申請練習賽，就連我提要求時都不太驚訝的樣子，看樣子你很清楚他們的具體實力，也就是說打過小飛雄的托球了……覺得手感怎麼樣？”

清水流側過頭，說話的時候褐發少年並沒有看他，微垂的眼眸直視著前方，陽光照耀下整個人仿佛套上了層柔光，讓他看起來就連頭發絲都是好看的。

清水流緩慢眨了眨眼，視線在及川徹不停顫動如蝶翼的纖長的睫毛上停留了片刻，在某人憋不住看過來前收回了視線，慢吞吞地說：“打過，手感不如阿徹前輩的托球，跟他們關係還可以，畢竟姐姐在烏野排球部當經理。”

“嘛，畢竟是及川大人，小飛雄比不上也是正常的。”聽到想要回答的及川徹按捺不住使勁上揚的嘴角，終於側過頭來，雙眼閃亮亮的，“不過流醬還有姐姐？那豈不是也是個大美人？這次練習賽她也會過來嗎？會吧會吧，到時候流醬記得給學長介紹哦。”

“不要。”很乾脆的拒絕。

“誒——為什麼嘛？”及川徹驚訝停下腳步，“流醬小氣！”

聞言，往前多走了幾步的清水流站定，回頭，逆光下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他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沒有。

“前輩隻要看著我一個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