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沉著細致,對於身體和球技的磨煉,沒有讓付出精力和汗水的人失望。
當青城排球部的眾人,與宮城縣某大學排球隊進行練習賽的時候,他們驚奇地發現,以往對付起來還有些吃力的隊伍,如今打起來居然有種順水推舟的絲滑感。
狠狠將一球扣入對方場地後,花卷貴大盯緊自己的手掌,握拳又張開,有些激動地道:“大家,看到了嗎?三人攔網,正麵突破!我乾的!!!”
瞧著他漲紅的臉頰,鬆川一靜似乎也被感染,微笑道:“看到了看到了,花卷超厲害!”
說著還比了個大拇指。
一點沒有前輩樣子的花卷貴大又期待地看向坐在板凳席的一二年級們,在收獲了數道版本不一的誇誇後才心滿意足,雙手叉腰整個人不停散發出快樂的氣息。
“真是,好久沒看到小卷這麼開心的樣子了。”及川徹失笑,孰不知他自己的眼睛也亮閃閃的。
此時已經是第三輪交戰的第二局賽末,青城的賽點,隻要再拿下一分,就是青城獲勝,還是總比分6:1的完勝,怎麼能不讓人激動。
一向沉穩的岩泉一握拳抵唇輕咳:“都穩重一點,彆這麼喜形於色,對麵的前輩們眼神都不對了。”
如果他的嘴角沒有止不住地抻平又上揚,這番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而如果靠眼神可以鯊人,對麵怕是會飛來漫天飛刀。
但很可惜不行,大學生們眼睜睜看著不知道靠發球戲耍過他們多少回拿下過多少分的白毛混蛋又站在了發球區,雙手轉球笑得一臉邪惡!
這次會是什麼發球?
冷汗不斷從大學生們的腦門滑落,但注意力完全集中的他們根本想不起去擦拭。
清水流不知道自己禮貌的勾唇都能被解釋為惡鬼的獰笑,他抬頭掃了一眼對麵的站位,在哨聲響起後立馬拋球起跳。
那高挑有力的身軀輕盈的不可思議,就像脫離地心引力那般,近乎凝滯於空中,那手掌撞擊排球的力道卻又是那麼的沉重,瞬間被壓扁的排球帶著勢如破竹之勢,重重砸在對麵場地。
待硝煙散儘,排球滾動的聲音遠去,對麵嚴陣以待的大學學長們才仿佛反應過來,深呼吸喘氣,將腦門上聚集的汗液甩落。
“……怪物,簡直就是怪物!”其中一位學長嘴唇止不住地顫抖,連帶著身體也在微顫,怎麼也停不下來。
剛剛那球是擦著他的腦袋飛過的,破空聲幾乎刺痛他的臉頰,就差那麼一點,球就跟他的腦袋親密接觸了,而如果真被那球打中,估計腦震蕩都是輕傷。
但他又知道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今天的對局中發生過不止一次,每次還都是那麼精準地向他狙擊,從未出現過差錯。
至於嗎?這位學長心裡不停地泛苦,他就不該嘴賤,開局嘲笑青城實力不濟,總是輸給白鳥澤,什麼‘縣內最佳二傳手’啊,或許名不副實了一點。
其實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不止是因為對麵那個白毛瞬間如惡鬼般的凶惡的臉,還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過了,雖說對局前互放狠話是慣例,但也要區分好尺度,這點隊長明明說過他多回,但他卻總也記不住教訓,這下好了,直接踢到了鐵板。
這次的教訓足夠深刻,他以後都不敢了。
他旁邊的一人同樣苦笑:“話說這是青城從哪裡找來的惡魔?我倒是有點期待今年的IH代表選拔賽了,或許青城有望奪冠。”
“我也……”另一人臉色蒼白地附和。
“我早就說過,不能小瞧任何一支隊伍,你們總是不聽,覺得是高中生就可以怠慢?結果呢,被高中生隊伍拿下三輪勝利,這就是你們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