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厘頓了頓,回:“還行吧,哪個班沒有幾個惹事精。”
程綏桉嘖嘖兩聲,然後歎了一口氣:“我還記得你剛開始上大學學這個專業,我感覺你都要被逼瘋,我還以為你會比我先離職呢,沒想到是我先受不了。”
她想了想,還是給你賀厘提醒了一下,“不過你們班那個付明澤,你可小心注意點,他有前科。”
賀厘皺了下眉。
付明澤?什麼前科?
她正想繼續問一下,就聽見程綏桉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媽叫我呢,等我順利離職了請你吃飯。”
電話被掛斷,又聽到了付明澤的名字,賀厘一時間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她揉了揉眉心。
賀厘本來以為校長是為了付嶼的事情來的,在程綏桉這通電話過後有了點彆的猜測。她斟酌著給校長回了消息。
[現在不太忙,您有什麼事嗎?]
下一秒對麵消息彈出來。
[也沒什麼事,這不是放假了嗎?就是想問一下你和那個男生怎麼樣了?還有聯係沒啊?]
賀厘被她這突然的一下問的猝不及防。
不過她和付嶼這個事也確實應該說清楚,到此為止了。
[謝謝您的好意,我們也見過麵吃過飯了,確實還是不太合適,我暫時也沒有這方麵想法,]
等消息發出去,賀厘內心忐忑了一下,校長那邊正在輸入顯示了半天。
賀厘揉了揉眉心,開始反思是不是她自己剛才的話說的不太合適。
校長那邊彈回消息。
[沒事,也不強求,就是有點可惜。]
最後又客套了幾句,默契地結束了話題。
校長沒再說什麼,賀厘鬆了一口氣。
被這麼一打岔,剛才做的那個夢被賀厘忘的一乾二淨。
——
臨川市終於出了點太陽,其實落到地麵上已然沒了溫度,但還是顯得整個天空都明亮起來。
賀厘一共拎著兩個紙袋出門赴約,在前往見麵地點路上坐在車上,她收到了賀堯遲的消息。
[姐!圍巾牌子!!!]
賀厘打了兩個字,腦海裡又浮現出圍巾邊那兩個精美的花體字母。
HL
這兩個字母看上去有點眼熟,但賀厘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見過。
賀厘繼續給賀堯遲回消息。
下車到約好吃飯的地點,賀厘推門進去,前台服務員露出個甜美的笑容:“您好,請問有預約嗎?什麼時間段的預約呢?”
“十一點到三點。”
前台女生在電腦上敲打了兩下:“請問是賀女士的預約嗎?是叫賀厘是嗎?”
賀厘本來雲淡風輕地點了下頭,目光掃過手上的紙袋,大腦裡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服務員的這道聲音宛如一道驚雷忽然劈在她頭上。
HL?!!
賀厘。
賀厘就說這兩個字怎麼看起來這麼耳熟。
跟她姓名首字母名字縮寫一模一樣。
手上原本平平無奇的圍巾似乎一瞬間變成了燙手山芋。
賀厘捏著袋子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很快來了一個服務員過來帶路。
在去包廂的路上,賀厘很快調整好心情,因為自己剛才自作多情的想法有點想笑。
隻是兩個隨意搭配的字母縮寫而已,又不是她的專利,還不準彆人用了?
賀厘提前了半個小時來,以為進去後還要等一會。
她推門進包廂,看到付嶼已經坐在裡麵等著了,微微怔了片刻。
男人原本低著頭,聽見動靜抬起頭,五官在暖色的燈光下少了幾分清冽、多了一點柔和,不過同樣吸引人的眼球。
金絲邊框眼鏡擋住付嶼眼睛裡的神色。
恍惚間賀厘產生了一種付嶼現在這個神情似乎和夢裡麵那個晦暗不明的眼神重合。
在眨眼,發現對方的神情如平時見麵一樣,保持著讓人舒服的合適的社交距離。
賀厘還沒走到位置,付嶼就已經先一步起身替她拉開了椅子。
“……”
原本想坐的稍微遠一點,椅子已經被拉開,賀厘又不好拂了對方的麵子。
她低聲說了句謝謝,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解釋道:“前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圍巾我裝在裡麵了。之前我生病的事情麻煩你了,另一個是我買的一個小禮物,當一點謝禮。”
付嶼接過來順手放在旁邊位置上,眸色沉沉,“謝謝,賀老師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