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的弊端 “這將會是毫無破綻的絕殺……(2 / 2)

但人真的是可以輕易被讀懂的生物嗎?

“……明海。”

回過神來的時候,安室透隔著手套,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巡邏隊的人走了。”

說著,安室透利落地起身,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向她伸了出來:“來吧,我們的任務還要繼續。”

“我自己可以。”若月明海拒絕了安室透的好意,自己彎著腰爬出桌子下。但就像她被推進來時一樣,那隻手還是放在了她的頭頂。

“差一點就要撞到桌子了呢。”

“……謝謝。”

“對了,若月小姐剛才說‘發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指的是什麼?”

若月明海迅速切換回工作狀態,回憶著剛才看到的資料:“關於Re-CNS藥物的。德岡集團不願接受雅司特製藥集團價值六十億美元的合作,大概也是有這一層考慮在裡麵吧。

“那種藥物目前雖然能修複部分中樞神經,但是也帶來了嚴重不可逆的心肌壞死。還好隻是在小白鼠身上進行臨床前研究,沒有進入到Ⅰ期臨床。就算我們找到了藥物分子結構的相關資料,其實用處也並不大。難道組織認為自己比德岡Re-CNS實驗室更厲害嗎……”

“說不定呢。”安室透聳聳肩,打開最後一台電腦。

隨著電腦的啟動,黑暗的實驗室也有了光芒,隻是這次的開機並不順利,出現了輸入密碼的步驟。

若月明海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會不會很棘手?”

安室透點了點頭:“我試一下。”

“那我再去彆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收獲。”

若月明海再次打開微型手電筒,打量起實驗室的牆壁。

其中一麵牆上貼滿了實驗室工作人員的相片,她逐次看過去,視線停在了一個罕見的姓氏上。

延壽堂。

全名為延壽堂緋鶴,正是進入Re-CNS實驗室時,電子音播報的那個名字。想來是安室透通過自己的手段得到了她的指紋,從而借用了她的身份。

若月明海雙手合十,對著照片上的女人說了一聲抱歉。

繞著實驗室走了一圈後,若月明海再次回到了眉頭緊鎖的安室透的身邊。

“有難度。這裡麵應該就是非常重要的資料了。”

“我們在這裡待的時間夠長了,德岡的人隨時都能發現監控異常。”若月明海拿過鼠標,將電腦關機,“換能破譯的人來。”

“等到能破譯的人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安室透這樣說著,卻被若月明海往手裡塞了一個手電筒。

若月明海搬出電腦的主機,掏出藏在身上的螺絲刀,打開主機的機箱蓋。借著安室透手中的光亮,她擰下硬盤的保護罩,拔掉與之相連的數據線和電源線。

取出了機箱裡的硬盤,若月明海將餘下的一切複原,把主機搬回原處:“如果我帶一個硬盤來就好了。把新硬盤替換上去,這將會是毫無破綻的絕殺。”

……原來是用這種方式解決的嗎。感覺打開了新的思路。

******

從德岡集團的實驗區安全撤退,已是淩晨兩點多的事情了。

若月明海把硬盤和相機交給安室透,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當時從實驗室裡順走一個紙盒就好了。要是硬盤的磁盤和磁頭出現損傷,就等於這一晚都白忙活了。”

這句話倒是給了安室透很好的提醒。硬盤裡很有可能就是組織在找的藥物分子結構資料,如果將其拱手相讓,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那種藥物的作用甚微,但副作用極強。如果不施以監管,反而用以非法用途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安室透給兩人戴好頭盔,自己先跨上了越野摩托:“總比空手而歸好一些。交給我保管吧,一會兒先送你回家,我把東西送回組織。”

“說的也是。就怕有的人心情不好嘛。而且無論怎樣說也不能算是空手而歸,我們還有Re-CNS藥物的一些周邊資料。”

越野摩托的後座向下一沉,是若月坐了上來。她雙手環住安室的腰際,冰涼的頭盔輕輕依在他的肩上:“走吧。”

經過降噪處理的越野摩托無聲地在山路上馳驅。道旁的老樹枝枯葉落,無際的黑夜透過稀疏的枝葉投落下來,籠罩在兩人身上。為了不引起主意,安室透並沒有打開前照燈。

“你會把硬盤和SD卡完好地交給琴酒,對嗎?”潮潤的迷霧中,安室透聽見若月明海飄渺的聲音,震顫著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