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戎井亮誠皮膚出現紅斑起,江戶川柯南就猜到了他中的是什麼毒:“溴酸鹽!是溴酸鹽。要用碳酸氫鈉洗胃。”
毛利小五郎並沒有對一臉嚴肅的江戶川柯南進行指責,他可靠地將在場的所有人掃視了一遍:“溴酸鹽中毒的發作時間是五到二十分鐘,現在是東京時間十五點二十七分。在十五點零七分至十五點二十二分,戎井亮誠都接觸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
與此同時,救護車與搜查一課的警察也趕到了現場。由於提前判斷出了引起戎井亮誠中毒的毒物,對救治的效率也有一定的提升。
失去意識的戎井亮誠被送上了救護車,成宮綜合谘詢公司正式由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控製。
到場的鑒識課首先檢測了成宮的水源,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在檢測茶杯時,發現了杯中的高濃度溴酸鹽殘留。
“毛利先生推理出戎井亮誠中毒的時間是十五點零七分到二十二分之間……那段時間,他除了進入會議室一趟,就是一直待在辦公區域,是嗎?”高木涉一邊翻看著記事本,一邊詢問著在場的職員。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佐藤美和子看向若月明海。由於佐藤的警部補身份,大家對她有著天然的信任,根據佐藤美和子的反應,職員們的臉上也流露出懷疑之色。
“凶手是我嗎?”麵對眾人審視的目光,若月明海攤開雙手,“應該不是我吧。今天是我第一次來到成宮,而且是來談工作的,沒必要對這裡的職員下手。”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但,如果是愉悅犯的話,根本不需要動機。”
若月明海將視線轉移到毛利小五郎身上,眼睛微微睜大:“毛利老師!我,若月明海,很像愉悅犯嗎?”
初次見麵時,他好像也是這樣,在第一回合的推理中就指認了自己。沒想到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作為他的弟子,自己依舊得到了毛利小五郎的特殊“關照”……
“哈哈,怎麼可能呢。”毛利小五郎拍了拍若月明海的肩膀,“你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弟子,是正義的夥伴,絕對不可能是凶手!不過,既然若月小姐不是凶手,那麼案件的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江戶川柯南本來就沒想過從毛利小五郎口中得出過什麼答案。倒不如說,每當毛利小五郎推理出一個“真凶”,凶手的範圍就會縮小一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第六感非常敏銳的酒鬼大叔呢。
“真相就是——凶手想毒害的,其實是若月小姐!因為那杯茶本來就是端給若月小姐的,隻不過若月小姐沒有喝而已。”
“等一下,等一下啊,我也不是凶手!”聽到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菅島砂帆一邊後退一邊搖頭,直到退到了牆角,“那個叫做什麼鹽的東西,我根本都沒聽說過!我為什麼要下毒啊?”
如果一定要說菅島砂帆有可能下毒的理由,那確實有一個——
“根據調查,成宮綜合谘詢公司的譯員羽賀悠女士正在休產假,同時若月小姐以自由譯員的身份加入了成宮。作為羽賀女士的好友,你確實有著動機。”高木涉又在記事本上記錄了幾筆,“菅島小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毛利蘭眉頭微蹙:“那個……我覺得,以高木先生剛才敘述的理由殺人什麼的,很奇怪吧。大家都是女孩子,絕對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互相傷害的。”
“呐,若月姐姐,你為什麼沒有喝那杯茶呢?”江戶川柯南站在若月明海麵前,露出無邪的笑容,天真地抬頭看著若月。
若月明海正在回想著在會議室內的情況。
那時,菅島砂帆的行為很奇怪。她送來溫茶,反手關上會議室的門,又問了自己很突兀的事情,最後還留下一句“茶快要涼了,若月小姐請儘快享用”……
不過,如果菅島砂帆真的要對自己下手的話,那菅島的行為,未免也太明顯了。
“明海姐姐?”
若月明海看向江戶川柯南:“怎麼了,柯南君?”
江戶川柯南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明海姐姐為什麼沒有喝那杯茶呢?”
“因為我不是很渴呀。來成宮之前,我在波洛咖啡廳喝了一杯拿鐵。今天波洛唯一的值班店員安室先生也一定能為我作證。”若月明海雙手抱胸,瞥了一眼江戶川柯南,“小偵探,難道你還是在懷疑我嗎?”
“好了,請諸位安靜下來。”佐藤美和子拍了兩下手,“如此互相猜疑,案情事不會有進展的。菅島小姐,如果你不是凶手,那麼就是有人在你端來的茶杯裡下了毒。請你仔細想想,你所使用的杯子是否乾淨、是否有人在你到達會議室前接觸過杯子呢?”
“我真的不是凶手!杯子是我從消毒櫃裡拿的,問題難道出在消毒櫃裡嗎?”
鑒識課的人搖了搖頭:“我們檢測過消毒櫃,並未發現超標的溴酸鹽。”
“至於有沒有人接觸過杯子……”菅島砂帆焦慮地咬著指甲,“霜田先生,當時你也在茶水間,你注意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