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冠年華 一個人能擔得動的責任,沒必……(1 / 2)

羈絆 袖月攬風 4411 字 8個月前

來都來了,自然不隻是為了玩樂。

門口突然傳來聲響,,葉塵瀟抬起頭,見雲凰站在門口朝他笑了笑,然後走進來坐在了他對麵的位置上。

他倒了杯茶遞過去,自己依舊捧了一本書看著。

“你這點愛好可比葉塵瀾高雅多了。”雲凰托著腮看了眼他麵前的書,端起茶杯輕輕嗅了嗅味道,茶味很淡,入口留香。

提到葉塵瀾的話,葉塵瀟才想起自己還未曾跟雲凰談過這些事,儘管他並不太想乾涉塵瀾的私事,可雲凰的身份有些特殊,他總是放心不下。

“你跟塵瀾,是認真的嗎?”猶豫片刻,他還是選擇開門見山地問。

雲凰細細回味著茶香,笑了笑,“就知道你要這麼問,我早就等著你問了。”葉塵瀟頷了頷首,繼續聽她說:“你也知道,我比你和塵瀾年長許多,你我出身又都不差,隻是韻川形勢特殊,你擔心什麼我都明白,可我隻能跟你說,我對待感情從來都是真心實意,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我的實話。”

雲凰隨意地拿起了桌上的一隻橘子,不緊不慢地剝著皮,葉塵瀟見她完全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心中也就有數了,“沒有不信,隻是我對塵瀾的事,似乎總是關心過了頭。”

“你這分明是太寵他了,不過我覺得挺好的,你彆看我哥老是麵無表情,其實他對我還有我姐特彆寵,凡事都不想讓我倆插手,他那個人啊,老想著留我們倆乾乾淨淨的,所有渾水都他一個人蹚。”

聞言,葉塵瀟回想了一下雲深那副猶如表情管理係統癱瘓了的模樣,竟然覺得還蠻可愛的,“一個人能擔得動的責任,沒必要再多些人去勞累。”

“剝好了,吃吧。”雲凰把剝好的橘子放回碟子裡,靠近葉塵瀟那邊,然後又新拿了一個開始剝:“其實你跟我哥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像,然後我就覺得跟你說話的感覺,可真是太熟悉了。對了,我哥知道我過來,讓我跟你說一聲,你們那什麼計劃差不多可以啟動了,他讓我提醒你一下,彆忘了時間。”說完雲凰又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到底什麼計劃啊,能透漏一點口風不?”

葉塵瀟捏著橘子靜默了幾秒,答非所問:“你哥哥什麼都不告訴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更不好給你透漏什麼。”

看到葉塵瀟表情不太對,雲凰下意識開口問:“你怎麼了?你這樣子不會是因為你們那個計劃吧?”

意識到自己沒藏好心事,葉塵瀟放下書,略微抬了抬眼皮:“無事,隻是要麻煩你一趟,還請你回去後幫我轉達給令兄,我會儘快把一切都準備好,多謝提醒。”

對方避而不答,雲凰也不會自討沒趣,雖然還是有點好奇,但她也不是很想知道太多。

她長這麼大,自然明白,有些時候,還是少知道一點能活更久這個道理。

剛起身準備離開,又聽見葉塵瀟沉穩而不失少年感的聲音響起:“或許我這麼說不合適,但塵瀾年少,很多事都懵懵懂懂,若有哪裡你不喜歡,可以告訴他,但請不要傷害他。”

雲凰已經轉過身了,聽到葉塵瀾的名字便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那是自然,你就放心吧。”可你同塵瀾一樣大,怎麼跟他就除了容貌沒一點相似之處呢?

最後一句她差點問出口,但轉念一想,這人怕是早就沒了少年人的心境,畢竟一路都是苦過來的。

開關門的聲音落下,葉塵瀟才發現麵前放著的茶水已經涼透了,旁邊的水果盤裡又多出了幾隻剝好的橘子,他慣常繃著的臉放鬆了些,掰開一瓣橘子要往嘴裡放,蘇言一進門便是這幅畫麵,他快步走過去,捏了捏少年的臉,從他手上叼走了剩下的幾瓣,還有意無意地蹭到了他的手指。

“你這是看什麼呢,還一個人躲到房間裡,該不會是在背著我看什麼不正經的書吧?”帶著輕佻的口吻,蘇言閣主用手挑了挑少年的下巴,擺足了地痞流氓的架勢。

“怎麼會。”他一進門,葉塵瀟本來還雜亂不堪的心情就被衝淡了不少,說話時還帶著笑意,“言哥這麼說,不會是以前你自己乾過吧?”

不得了了,自家男朋友會開自己玩笑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終於不喊他叔叔了!

蘇言湊上去輕輕咬了下他的嘴唇,這時候他鼻尖滿是微酸的橘子味:“咱們快該回家了。”

家,葉塵瀟以前很討厭這個字,可現在卻十分想念。

“好。”葉塵瀟低聲笑了一下,乖乖地應下了。

韻川。

“表哥—”尾音拖長,但並不顯得矯情,因為沒有傾注什麼感情。

聽到聲音的雲深皺了下眉,被銀發半遮住的眼睛微微抬起:“怎麼,七殿下不好好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跑來我這兒來做什麼?”

一說到未婚妻,北堂弈的臉色便沉了下去:“嗬,表哥,咱們好歹也是血親,雖是計劃,可你就這麼利用我,不大合適吧?”

“有嗎?”雲深直接跟他對視,那頭銀發襯得他麵容更加妖冶,“雲弈,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很清楚,最後的結果,不也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你就不怕我最後反水倒打你一耙?”

眼神碰撞,二人互不退讓。

“我既然敢跟你合作,自然不怕你反水。”

“嗬,也許呢?”

雲深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像是要從他眼裡看出些什麼,最後又懶懶地垂下眸子,不再說什麼。

人一旦遇到感情,都會想感情用事。

隻是還有一種人,進了圈套而不自知,以為自己會成為例外。

北堂弈走了,雲深就這麼半躺著想了一會兒事情,又把目光放到了窗邊的盆栽上,放任自己的思緒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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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冠之年,原來他們從相遇再到各自表明心意,才過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