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離開他了。
“小乖,你還有我,你還有我!我會給你一個家!”沈清野渴求他看一眼自己,不想讓他故步自封。
“我沒有家了……”如果換作是以前,江星河當然認為有沈清野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麵前的沈清野,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壓垮了江星河的最後一根稻草。這香水,沈清野跟他說過,他不喜歡。這顯然是有人貼近沈清野遺留下來的。
他會和林舒穎結婚,對吧?
江星河認為,他是會的。
“江星河!我在呢!”
他現在也不願當個小醜了。
“沈清野,我什麼都沒有了。”
連你也屬於彆人。
江母去世後,江星河的情緒越來越差,有時候一天都不說一句話,沈清野問他,他也不會回答。
這讓沈清野擔心得焦頭爛額。
客廳的日曆被風吹拂揚起,江星河走過去,翻到今天的日期,2月23日。
陽光燦爛,沈清野剛從廚房端出早餐,欣然發現江星河主動翻開日曆,傻笑些許。
“小乖,今天很開心嗎?”沈清野脫去圍裙,從江星河身後抱住他,臉貼臉,曖昧至極。
江星河沒什麼反應,不迎合,也不推開,像個木偶,任意沈清野擁抱親熱。
“我想去個地方。”這是江星河這個星期以來,第一次主動開口,沈清野嬉笑顏開。
“好啊,小乖想去哪?我陪你去。”
江星河往後翻了幾天,日曆停留在3月20號,他淡然道:“我想自己去。”
“自己出去散散心也好。”
“沈清野,花瓶的香檳玫瑰枯了。”沈清野眼裡都是江星河,而江星河眼裡卻是那枯萎的香檳玫瑰。
“知道了,我下午讓人換掉。”沈清野一直忙於照顧江星河,已經把花拋在腦後許久。
“我換吧。”江星河說話有氣無力。
“好。”沈清野說話的熱氣在江星河耳邊纏繞,“出去玩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月30號。”
“好,我等你。”語閉,江星河掉入沈清野溫柔的纏綿。
早餐過後,沈清野去上班。江星河把枯萎的香檳玫瑰給換成鮮豔的黃玫瑰。
二月春風似剪刀,剪斷雜亂情愫。江星河便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離開了公寓。
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