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彆的畫符姿勢 一方麵是抱陽觀成……(2 / 2)

“效果範圍是多少平方米?”

一時間聽眾席的話題都歪了,謝靈涯摸了下身上,“可惜了我沒帶,不然貼在這兒給你們看看效果……哎,對了,毛道長,這裡應該就有符紙朱砂吧?我可以現場畫一張,讓大家看看。”

彆說謝靈涯確實沒隨身帶著驅蚊符了,他就是帶了,也要說沒帶。

多好的機會啊,這麼多同道在場,當然要趁此機會多加交流、結識,順便告訴大家,我們抱陽觀有本事的,歡迎跳槽。

道長們的確很好奇,驅蚊符看樣子是抱陽觀的絕學了。

毛正清本就領謝靈涯的情,又想和他的打好關係,樂見他和大家愉快交流,於是說講座完了後,可以去演示一下,又道:“嗬嗬,小謝居士畫符速度可是很快的,你們可以見識一下。”

講座結束後,謝靈涯已經和幾個道士都交換微信了,然後大家一起往樓下走。毛正清把大家帶到一個靜室,這裡相鄰的好幾個房間,都是給觀裡道士靜修、畫符等用處的。

裡頭有法案、香燭、符紙、朱砂等物,還有供人休息的木沙發,其他道士便主動在一旁看。

謝靈涯走到法案前,拿了一張符紙,又把筆蘸上朱砂,走到沙發這邊來。

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單單看著他。

靜室的門都沒關,能聽到外間的聲音,這都沒座位了,謝靈涯一下坐在沙發上,俯身在茶幾上就開始畫符。他覺得站著不是很舒服。

眾人:“??”

等等,趴著?

城隍廟的道士茫然地小聲道:“我不是符籙派,不過,這是什麼新儀式嗎?”

大家看著毛正清,毛正清也有點無語,他隻知道謝靈涯畫符快,但不知道還能趴著畫啊!這不是跟小學生寫作業一樣嗎?

你讓那些畫符前還要沐浴焚香的道長情何以堪!

謝靈涯這些天畫了多少驅蚊符啊,熟得不能再熟了,都不用醞釀,一筆連貫毫不停頓地畫完,連帶他剛才去拿朱砂的動作,加起來可能也才一分鐘。

他根本沒覺得自己姿勢和流程哪裡不對,張道霆沒說過他,施長懸當初看他畫符也就多盯他幾眼,也沒說什麼。

“普遍來說,隻能保證大概八九十平米的範圍沒有蚊子,越往邊緣效果越弱。”至於持續時間他自己也還不知道,就沒說了。

謝靈涯一邊解釋,一邊把這驅蚊符往牆上一貼。看大家的眼神還以為是在驚訝他符籙的效果,心中得意,可以,顯擺成功!

……突然感覺自己沒學過符籙了。道士們心想,這個,沒有規範說畫符一定要什麼姿勢,但是在大家的概念中,這麼隨便……失敗率難道不應該很高嗎?

可事實上卻是隨著謝靈涯把符一貼,耳畔原本能聽到的隱約嗡嗡聲都消失了。太和觀可是地處郊區,綠化麵積很高,蚊蟲也比市內更多更毒的。

更彆提謝靈涯畫符那個輕鬆勁兒,城隍廟那個道士看完總算明白他們哪來那麼多符賣了。

眾人心中都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下抱陽觀真是要轉運了!

……

謝靈涯吃飯時才終於見到施長懸,他想起丁愛馬那個問題,問道:“施道長,你知道鬼被超度時是什麼感覺嗎?是不是大部分鬼都希望被超度?”

施長懸:“……不知道。”

看看,連施道長也被問住了!

謝靈涯感慨,果然不是他沒好好學習的原因,實在是題目角度太刁鑽了。

謝靈涯看施長懸還盯著自己,便解釋道:“我想超度一個鬼,但是那鬼膽子特小,問我來著,我都答不出。唉,既然你也沒研究過,我再去調查一下吧。”

施長懸:“……”

請教完後,謝靈涯閒聊一般問他:“我聽毛道長說,你可能會留在杻陽修行?要掛單在太和觀嗎?”

施長懸看著謝靈涯道:“他弄錯了。我是準備在鵲東學院讀研,太和觀太遠了,上課不方便。”

謝靈涯:“讀研??我還以為你是全職道士!”

火居道士是有可能乾點彆的事養活自己啦,他們畢竟不像全職道士,但是謝靈涯以為施長懸世家出身,應該不愁這些,而且見他第一次就是在法會,所以一時沒想到。

謝靈涯半晌才回神:“……哎呀,所以你來做法事屬於暑期打工?”

施長懸:“………………”

施長懸微微啟唇,但到底沒說出話來,恐怕他自己都迷茫了。

謝靈涯從口袋裡把自己的學生證掏出來,“對了,其實我就是鵲東學院畢業的啊,本來今年要是考上研究生和你就一起了!太遺憾了!”

施長懸終於說話了,他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疑惑:“你畢業了不交學生證?”

謝靈涯:“……”

謝靈涯訕訕道:“那時有事忘了,真的不是假證或者故意留著。對了,你考的什麼專業?”他忽然想到什麼,抬手道,“彆說了,我知道了,哲學係,宗教學對不對?”

有宗教學專業的大學全國也就二三十所,在鵲東學院是屬於哲學係,難怪施長懸會來杻陽了,這應該是鵲山省唯一開設了宗教學專業的學校。如果不想去太遠的地方,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宗教學畢業生特彆少,而且謝靈涯記得以前在學校,他好多同學都以為宗教學畢業後就業方向是和尚、教士、道士之類的,其實完全是兩碼事。

很多人甚至不像施長懸,屬於毫無信仰地去研究,純粹客觀觀察。

果不其然,施長懸點了點頭。

謝靈涯覺得這個專業的氣質和他倒是挺合的,說道:“鵲東學院我熟啊,到時候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說。”

施長懸看他一眼,點點頭。

“……”唉,為什麼又看一眼,施長懸每次看謝靈涯一眼,謝靈涯都覺得含義好像微妙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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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謝靈涯離開,回去時抱陽觀也正熱鬨著。

因為抱陽觀就那麼點兒大,裡麵人多得很,不時還有人進出,門口也站了一些人,或是不明就裡圍觀的,或是覺得裡頭人太多了。

謝靈涯走到路邊時,就看一男人對自己的同伴大聲道:“故弄玄虛招攬遊客罷了,雖然我還沒破解,但肯定是用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拜個泥塑的靈官你病就好了?騙人的!”

他的同伴無奈地道:“你小聲點,都聽到了,尊重些吧。”

謝靈涯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男人見謝靈涯盯著自己,又不服地看著他道:“聽到就聽到,怎麼樣?我不信還不能說了?”

謝靈涯還左右看了下確定他是看著自己,便認真地道:“我就是想說,靈官像已經換成銅鑄的了,過兩天就開光,你彆說是泥塑的了。”

人家祖師爺那麼愛麵子,你說點什麼不好,非提人黑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