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tini,你跟一個條子混在一起的消息我在美國都聽說了哦?”
電話的另一邊,風情萬種的女人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卷著垂在胸前的發絲。
紅唇中吐露著如蜜一般柔軟甜蜜的話語,卻又透露著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般陰狠。
“聽說你每天都在跟那位警官四處閒逛,連開辦的事務所都甩給了彆人。”
“那位代號為蘇格蘭的成員真可憐啊,被壓榨了全部的時間也就算了,還要處理不死者們留下來的爛攤子。”
“Martini,快管管這些不死者,阻止他們對組織成員的迫害吧。你在他們中可是很有威望的。”
金發碧眼的女人語氣隱隱有些期待。在鬆田陣平看不見的一段,貝爾摩德的嘴角勾著殘忍的笑。
“貝爾摩德,你很閒?”
鬆田陣平毫不客氣地反擊。
“我聽說你在美國每天都在演戲,閒下來的時候還要應付不死者。boss還以為你會很忙,把你的任務都分給了彆人。”
“現在看來,你還有閒心八卦,也沒有累到做不了任務的地步。”
“彆生氣呀,馬天尼。”
對麵的女人輕笑兩聲,帶著些許譏諷,“我隻是感到好奇罷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警察,能把你迷到神魂顛倒,連BOSS的話都忘了?”
“原來你的消息也沒有那麼靈通。”
鬆田陣平嘲諷。
“最受不死者歡迎的不死魔女連不死者的話都套不到就算了,居然連組織內部的消息都不關注?”
“不對,我記錯了,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關於我的計劃,BOSS並不認為你有權限知道。”
“你……”
“掛了,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分給你閒聊。”
通話在鬆田陣平輕蔑地語氣中掛斷。
明亮的房間四處都是散落的零件和半成品的武器。鬆田陣平坐在椅子上,通話時不自覺的用力使手機屏幕損壞。
鬆田陣平並沒有通話時囂張自大。
他的臉色很差。
BOSS在懷疑他。
就算隻是一個種子,BOSS也絕不允許他的懷疑成長。
貪生怕死的老人,總是怕這個怕那個的,生怕一眨眼就是永眠。
現在的玩家太過高調了,以前還好,無論誰的話也不聽。
但自從萩原研二的任務後,這群玩家不知道腦補了什麼東西,一個個的在論壇上開盤賭他什麼時候把BOSS殺了自己上位。
如果是小時候的鬆田陣平大概會認為有這麼多人支持自己,衝動地誇下海口揚言自己絕對不會當什麼犯罪老大,酒廠BOSS必須送進去吃牢飯。
但如今的鬆田陣平已經二十多了,他已經成年了。
他不會像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孩子一樣,認為自己無所不能。
他在黑衣組織生活了十幾年,就算如此,他也不敢說自己清楚黑衣組織的所有據點、所有勢力。
現在他們能看見的都是冰山一角。
黑衣組織的勢力遍布世界各地,人脈通天,隻要不被人抓到現場犯罪無法狡辯,黑衣組織都能給你撈出來。
區彆隻在於想不想。
如果黑衣組織實力不強,也不會惹的這麼多勢力派人跑來臥底了。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新來的威士忌三人組都是臥底。
波本和蘇格蘭是日本警察,而且兩人疑似認識。
那種親近是做不了假的。
尤其這段時間蘇格蘭被玩家們禍害的快要猝死了,還是波本看不下去對玩家訓斥恐嚇,意圖讓他們少添點亂子。
在恐嚇訓斥之前還不忘了演戲,對蘇格蘭嘲諷連手下都管不住。
但如果玩家們會聽他的話他們也不是玩家了。
尤其這還是個黑方玩家。
被恐嚇的黑方玩家漫不經心點頭嗯嗯啊啊應是,隻要波本不給他們發任務他都不把人放眼裡。
無他,雖然波本嘴上說的厲害,但玩家遍布世界各地,總有人能遇見他。
但這麼多人,無論是在任務途中遇見波本情報任務中被調戲還是調查敵對勢力發生衝突,都沒人見過他殺無辜人。
開槍射殺黑手黨除外。
波本從沒有殺過黑方玩家眼中的“紅方”和普通NPC。
身為一個情報組的成員,很少殺人倒也不是不理解,但不殺人就不正常了。
而且無論紅方還是黑方玩家靠近他都是倒黴,卻沒有一個人倒黴至死。
紅方玩家不懂這些,隻是覺得這個人不太對勁,黑的不純。
黑方玩家就不一樣了,關於波本的陰謀論他們已經討論好一段時間了。
認為波本是二五仔的占比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