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在熟悉的鳥籠裡醒來，這是我之前養傷時的住所，門也沒有鎖，邊上擺放著黑白人類準備的食物。我挑剔地用鳥喙撥開上麵的瓜子和花生，果然在底下看到了水果。吃完早飯，我自然地飛出去，這裡我已經很熟悉了，布魯斯帶著我在這裡練習過飛行。

我一路飛到客廳，在角落的架子上看到了一個花瓶，裡麵插著讓小鳥眼熟的花朵，五顏六色的，什麼品種都有。

餐桌上，提姆正用褐色苦水洗臉，這是什麼人類奇怪的早起儀式嗎？

他的怨氣比被人類用薯條戲耍的海鷗還重，至少那些海鷗還有反擊的手段。

“早，小鳥。”

我落到他手邊，用喙輕啄提姆的手指算是打了招呼，黑白人類從廚房的方向探出身子，詢問提姆少爺能不能幫老管家去叫醒布魯斯老爺，企業下午還有一個會議他一定要出席。

提姆捉住我，放在了肩膀上，小鳥決定給自己找一個更舒適的位置，所以我跳到他的頭頂並蹲了下來，感覺還挺不錯？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專屬位置了！

“布魯斯，阿福讓我來叫你起床--下午有一個會議要你去參加。”

我跳到了床上，這床墊的腳感真是相當神奇，下墜之後還有一股力讓我彈了起來。

有意思。

再試一次。

我已經忘記來這裡的目的，隻想在新找到的玩具上浪費時間，甚至玩興奮了還會發出‘啾啾’的聲音。

累了。

我一蹦一跳地跑到被子的開口，那裡隻露出布魯斯的頭發，小鳥才不會像拽提姆的頭發一樣對待弟弟呢，小鳥隻會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自己卡在枕頭和弟弟的腦袋中間，癱成一張鳥鳥餅。

好像忘記了什麼，我記得我們是帶著任務的來著？

我抬頭，看到提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方形的東西對著我們，他最後甚至還湊到我們身邊，這下我終於看清了方形物體裡的內容，是比著兩根手指的提姆、團成一團的被子形態布魯斯以及一灘鳥鳥餅。

25.

布魯斯吃完中飯之後就和黑白人類出了門，提姆帶著我去了另一個小一點的客廳，這裡有一塊巨大的黑色屏幕，我知道這是什麼，這是電視，可以看到很多神奇的東西。

提姆把自己摔進沙發裡，膝蓋上放著可折疊電視，也許不叫這個名字，但小鳥不太清楚，他順手打開了電視。

我蹲在提姆頭上看著電視節目，裡麵正在播放正義聯盟授權的玩具廣告，電視裡一個人類幼崽正揮舞著一個藍紅配色的人仔，廣告角落有一個大大的S標誌，裡麵的人還在講解這個套裝現在下單就會贈送配套的超級狗狗。

超級狗狗......

超級狗狗......?

大太陽的傻狗！

我突然激動了起來，在提姆的腦袋上撲騰著翅膀，把他本來就亂的頭發弄得更不堪入目，還有頭發纏在了小鳥腳上。

“嘶--小鳥，怎麼了？你是在害怕裡麵的狗嗎？那是假的狗啦，不要害怕。”

在提姆的安撫下我也冷靜了下來，也對，既然都想起來了那就不用著急，找個機會對天大喊三聲就夠了，也不知道傻狗還記不記得我。

現在我也會飛啦！

大概是誤會我害怕電視裡的白狗，提姆換了一個節目，裡麵有一個嚴肅的男人在報道一起失蹤案，失蹤的是曾經火過一段時間的三胞胎演員，圖片上的她們長得一摸一樣，小鳥看不出有任何區彆。

似乎為了喚醒大眾的記憶，電視裡緊接著播放了一段片段。裡麵的三胞胎長出了超級大的黑色鳥翅膀！好厲害！原來人類也能長出翅膀嗎？那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類呢？

人類還有不同的品種嗎？

就像是小鳥有很多種類一樣？

小鳥疑惑歪頭。

真想認識他們。

26.

吃飽喝足之後我準備今夜就在哥譚呆著，晚上隨便找個角落對付一下，畢竟我可是和烏鴉群說好了要幫忙的，小鳥可不會食言。

不過在那之前，讓我呼喊一下傻狗吧！

“大太陽的傻狗！我變成小鳥啦！”

記憶裡對方像是一陣風，但很顯然除了路過嘲笑我的喜鵲，沒有小動物回應我，一隻小麻雀倒是停在我邊上問我是不是被人類抓走做了什麼實驗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