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付喪神是少年體態,銀發藍眸,留了兩縷長發垂在胸前。本體似乎是劍,林歌從圖鑒上看過他的資料,依稀記得他叫白山吉光。
他大概有一米五,身上的衣服像是軍裝製服一類的,袖子卻做出了改變,袖口開的極大,長長的垂了下來,繡有紅線和花紋。
頭上還戴了個可愛的小帽子。
長的比建模臉還建模臉,站在那兒就跟會動的cg似的。
白山吉光是本丸唯一一把原身為劍的付喪神。
他和山姥切國廣成年體的帥氣輪廓不同,更加柔美而精致。
總之就兩個字,夢幻。
可惜當初高考沒選文科,不然林歌多少從古詩詞裡挑出來那好聽的給整兩句。
看看換上新鬥篷的山姥切國廣,又看看安靜站在那兒的白山吉光。
林歌感覺眼睛得到了洗滌。
這才是精怪們該擁有的顏值啊。
哪像他。
每天都是被自己醜醒的。
白山吉光出場自帶一隻雙耳和尾巴呈冰藍色的小白狐,小狐狸安靜的趴在他肩上,一雙眼睛咕嚕嚕的轉著。
白山吉光敏'感的注意到了山姥切國廣裝束的變化。
對方身上似乎洋溢著名為開心的情緒。
白山吉光理解不了。
“白山吉光擅長治療,有他在,這次出陣會安全許多。”
山姥切國廣淡淡解釋著對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林歌哦了一聲,朝白山吉光笑了笑:“辛苦了。”
後者點點頭,麵無表情,甚至有些冷淡:“這是我應該做的,”說完,他頓了頓,“主上。”
這個過於嚴肅的稱呼出現在一臉冰冷的少年口中,滿滿違和感。
林歌感覺自己要被他凍住了。
這孩子不該叫白山吉光。
該叫雪山吉光。
傳送陣緩緩啟動,幾束金光落下,將三人的身影籠罩其中。
被傳送至戰場的過程中,林歌產生了小小的不適。
空間的扭曲令他有些乏力,喉嚨也變得乾渴起來,空氣中的血腥味兒讓肚子裡的餓意波濤洶湧。
他來時,可是特意吃了五斤紅薯來著。
林歌懷疑,這具身體的胃連接著異次元。
因為是不折不扣的新手,林歌這次隻是來陪跑。
資深的審神者已經提前將本次戰場清理了大半,留下了幾隻雜兵,寓意讓新人在後麵拾點經驗吃。
“我去偵查。”山姥切國廣說。
林歌卻搖搖頭,沒答應。
“我們一塊吧。”
要他和白山吉光單獨呆在一塊兒...
啊,不行,不能想。
那也忒尷尬了。
這孩子跟個雪精靈似的,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冷氣。
聞言,山姥切國廣:“...”
猶豫片刻後,他輕輕點頭。
兩眼一抹黑的在戰場上摸索了三四分鐘,三隻身上冒著綠光的怪物出現在了林歌的視野中。
它們的骨骼異化突出,手持武具,身上彌漫著血的味道。
讓林歌注目的並非它的外表。
他發現...這些溯行軍,似乎正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奇妙的味道。
這股味道在不停的撩撥他的理智,空虛的腹部在叫囂著將其吞入腹中。
等等。
變成醜八怪也就算了,我現在還,還有異食癖?
看著醜絕人寰的溯行軍們,林歌感覺眼淚從嘴巴裡流了出來。
山姥切國廣未注意他的異常,冷靜的從刀鞘中拔出自己的本體:“請站在我身後。”
白山吉光也上前半步,冰藍色的瞳孔漠視著眼前醜陋的怪物。
被美少年們護在身後的林歌:“...”
雖然說這話不合時宜。
但我感覺,我的口水快要滴下來了。
呲溜。
戰鬥一觸即發。
三秒後,兩名付喪神疾步上前,與三名溯行軍纏鬥在一起,刀劍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刀光劍影中,林歌咕咚咽了口唾沫。
...
比起戰鬥,白山吉光更擅長的是治療。
他剛被鍛造出來沒多久,上一任審神者離職時,他的等級還未被係統化的鍛煉。
這也就使白山吉光對付與自己同級的溯行軍時,應付的十分吃力。
他實戰經驗不足,在剛才的戰鬥中不小心被溯行軍手中的武具劃傷了腰部。
身上的傷口延緩了白山吉光的速度。
他本來就動的慢,這下弱點更是暴露無疑。
就在溯行軍即將再次落下武具時,白山吉光抬劍去擋,卻聽咣當!一聲,麵前的溯行軍莫名沒了蹤跡。
不...其實是,有跡可循。
白山吉光的視線移向他們的新審神者。
對方依舊羸弱,纖細。
可就是這樣一個,無害的家夥,在剛剛,一口吞下了那隻溯行軍。
回憶著剛才溯行軍被吞下的過程,白山吉光的大腦幾乎要宕機。
迎著白山吉光的視線,林歌摸摸肚子,不敢抬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在吞下那隻溯行軍後,他感到了一種,詭異的滿足。
那不斷折磨著他的饑餓似乎...輕了一點?
林歌眼睛一亮。
他看向另外兩隻還健存的溯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