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發生在淩晨兩點鐘左右,推測為二級咒靈。”
“遇難者三人,受傷一人,都是當日入住的旅客,根據屍檢結果,遇難者死亡時間分彆在…”
伊地知潔高垂下脖頸,按部就班的念著材料,鏡片折射出一片冷光。
“這是他們提供的入住資料,長穀川宮,31歲,男性。岩田野,26歲…”
他一個個報著遇害者名單,表麵冷靜,實則心裡慌的要死。
啊啊啊!
發出陰暗扭曲的尖叫。
真糟糕。
真糟糕!
在高專附近發生咒靈事件什麼的…
這不明晃晃打高專臉嗎?
他害怕的瞥了眼站在身前的男人,被對方身上散發的冷氣凍的想抱住胳膊。
五條先生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啊!
真少見。
整天笑嘻嘻的人突然變得那麼嚴肅…
這要命的反差感。
好想逃,好想逃!
第10086次後悔和咒術界扯上關係。
“以上,就是本次事件的全部遇害者。”
合上文件夾,伊地知潔高抿緊唇,腳趾在鞋子裡緊張的抓地。
不知過了多久。
“隻有這些?”
伊地知潔高打了個激靈:“…是的。”
太脆弱了。
感覺自己是一片海苔。
任何困難都可以打倒我。
“失蹤者呢?”五條悟回過頭。
他沒有帶任何遮擋眼睛的道具,六眼毫無保留的向大腦反饋著信息。
說話間,他唇角抹平,沒有一絲笑意。
“調查報告上並沒有提到。”伊地知潔高咽了口口水,“不過,也有目擊者稱當時有一道光柱短暫的出現過,非常明亮…這是照片。”
說著,他將手機遞給五條悟。
漆黑的夜空中,那道金色光柱憑空佇立,好似連接了天地,照片有些模糊,估計是拍照的人太過激動手抖所至。
沉默的看了照片五六秒鐘,五條悟將手機還給輔助監督: “發給我。”
話落,他走進已經殘破不堪的民宿門廳內,蹲下.身,若有所思的撚起一塊黑色的碎肉。
咒靈被祓除後,便會身形具散,化作虛無。
這隻咒靈卻是個意外…
它“死”的很慘,身體被分成了無數大小相差不多的碎塊,血液和泥灰混雜到一起,已經開始凝固。
三名遇害者死亡時間不同。
但很有規律,每隔半小時便死掉一人,活下來的人是目擊者也是幸存者。
他被嚇的不輕,說話顛三倒四,經過數十分鐘的心理輔導才勉強恢複了些許理智,磕磕絆絆的錄了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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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這名幸存者回憶,在淩晨兩點十分時,他為一名身形瘦弱的男人辦理了入住。
男人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他以為是惡作劇,沒有在意。
隨後,怪物,也就是咒靈便出現了。
下一秒,從門口處開始直到那個男人站立的地方,像是被人用火箭炮給轟了一樣,地板磚都被掀了起來,咒靈也瞬間被分成無數塊。
五條悟垂下眼睫,纖長濃密的白色睫毛在臉上留下一串剪影。
六眼捕捉不到任何殘穢。
好似這裡隻是發生了一場再平常不過的械鬥。
然,遍地開花的肉塊和四散飛濺開來的紫色血液卻昭示著不同尋常。
血液有的濺到天花板上,有的濺到米色的牆壁上,已經乾涸,不難想象當時的場景有多可怖。
他沉下眸子。
要是林歌…估計會一口吞。
不會搞的那麼難以收場。
是那兩名帶著刀的男人做的?
不錯的破壞力。
問題是…
他們現在在哪?
“五條先生,是有什麼發現嗎?”伊地知潔高小跑著上前,被咒靈的屍體惡心了一瞬。
真限製級啊。
他乾了這麼多年輔助監督,自認心理已經很強大了。
可這一幕還是有點超出承受上限。
看到五條悟的手因為剛才捏了咒靈的肉染上汙漬,他很有眼色的遞上一張麵巾紙。
“謝謝。”
沒能得到有用的信息,謝過輔助監督的好意,五條悟敷衍的擦了擦手,從兜裡拿出常戴的眼罩,將其熟稔的蒙到眼睛上。
他扭過頭,道:“沒什麼發現。伊地知,讓其他人進來收拾一下,把咒靈的「屍體」送去硝子那裡。”
“家,家入小姐?”伊地知潔高的臉瞬間通紅。
惡心感頓時消弭一空,此時他滿心滿眼都是即將見到心上人的喜悅。
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兩天前呢。
“有問題嗎?”
“不!沒問題!完全沒問題!”伊地知潔高就差拍胸脯保證了。
他絕對會平安送到的!
賭上名譽!
“對了,五條先生,還有一件事…這是在整理現場時探查員找到的金塊…由於上麵沒有留下咒力殘穢,初步推測這應該隻是普通的金子…”
伊地知潔高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小布袋,將其恭敬的遞給麵前心情不妙的特級咒術師。
“金子?”
拉開布袋上的鬆緊繩,五條悟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道:“店內的監控呢?”
“這個…由於攻擊範圍較大,在咒靈被祓除的那一瞬間就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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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號本丸。
一陣天旋地轉後,眼前出現了熟悉的光景。
林歌臉色蒼白,頗為痛苦的伸出舌頭。
想YUE!
要不是山姥切國廣在旁邊攙著他,怕是會直接跪地上給人行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