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
金發天使說話直往他心窩裡紮。
破防,破大防!
遲疑半秒,山姥切國廣隻好點點頭:“…好。”
感覺…不像是不需要的樣子。
他試著收回方巾,動作卻在做了一半時被人抓住。
林歌很委屈:“你真收啊。”
山姥切國廣:“……”
在審神者身上,他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沒必要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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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如鉤,夜色融融。
伴隨著嗡嗡蟲鳴,窗外時不時傳來樹葉被風刮響的窸窣聲。
後背緊靠著牆根,林歌蹬開被子,兩隻大眼緊緊盯著天花板,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心潮澎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好想發顛大叫兩聲啊!
對著空氣揮一拳,錘爆這個世界!
拳頭停在半空,林歌滿臉苦惱。
他想宣泄心中鬱悶,但不知道房間隔音好不好,怕把同事們吵醒。
試著張了好幾次嘴,又無奈的閉上。
還是吃了九年義務教育的虧,有殘留的公德心。
一口氣悶在心裡,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憋的他很難受。
山姥切那幾句話毫不留情的刨開了他之前竭力想要忽視的心緒。
林歌咬住被子,感覺自己栓栓的。
撇了眼時間。
剛過十二點。
開E!
他呼叫Siri打開網抑雲音樂,尋找EMO歌單點擊全部播放。
聽著「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他」的要死要活音樂,內心無比寧靜。
是啊。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他為什麼對小蛋糕占有欲那麼強。
林歌自認是個很隨緣的人。
甚至曾經以為“占有欲”這個詞永遠不會和他扯上關係。
最多占有欲大爆發,覺得彆人口袋裡的錢都應該是他的。
十指插.進發縫,林歌連著抓了幾下頭皮,希望借此冷卻亂成一團的大腦。
沒錯,小蛋糕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算掛斷電話,那不是也沒把他拉黑嗎?
就像山姥切說的那樣,其實這隻是一件小事。
更何況這事本就是他失約在先。
林歌在心裡不自覺開始細數五條悟的優點。
小蛋糕聞起來香,吃起來更香。
人好又上進,有崇高的理想,工作認真,是咒術界的頂梁柱。
要是讓他這樣007,林歌覺得自己連一天都堅持不下去…不,一小時都受不了。
真奇怪,他以前明明最無感工作認真的卷王了。
林歌已經習慣上輩子所有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兩手一攤與我無關的處世態度。
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態度無限好,啥都辦不了。
但他偏偏喜歡跟小蛋糕呆一塊。
林歌把腦袋埋進枕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向前推進。
突然,林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呼,呼吸不了!
用力吸了一口空氣,短暫的缺氧後,思路反倒逐漸清晰,眼神也逐漸堅定。
沒錯!兄弟就是兄弟,兄弟是不可以變成妻子的。
變成妻子了就再也不能坦率地拍拍兄弟的肩膀和他一起玩鬨了。
如果變成妻子,就隻能在夜晚一起縮在被子裡互相聽著對方的呼吸,再鑽進欲.望與愛的溫床了。
所以兄弟隻能是妻子。
…不對,所以妻子隻能是兄弟。
林歌直拍大腿,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到了該吃愛情的苦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