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 jack has his Jill!”躺在東京綜合醫院超級豪華的病人房裡,雲澤怔怔地看著頭頂上方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這句話,Every jack has his Jill,可是為什麼他在這個世界裡卻總是感覺自己找不到歸宿感,自己的Jill到底在哪裡?
有人在敲門,蓮實雲澤看了看外麵已經漆黑的夜空,這個時候還避過護士跑到自己這裡來的人除了飛羽也沒有其他人了吧!雲澤也沒有應聲,蓮實飛羽自己就推門進來了,對於她來說,敲門也隻是個形式而已。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輸給不動峰了?”雲澤的身體不好,隻撐到看完青學和聖魯道夫的比賽就不得不回醫院了,並沒有去看冰帝和不動峰的比賽。
“嗯,輸了!”蓮實飛羽的臉色蒼白得如同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我明明已經做出調整了,為什麼還是會輸?怎麼可能會這樣?”
“既然做出了調整的話,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乎了你的意料?”蓮實雲澤從床上坐起來,將枕頭墊在後背上,示意站在病床前的人坐下慢慢說。
“出乎我的意料?”蓮實飛羽表情有點扭曲,她轉過頭,淺紫色的眼睛盯著病床上的弟弟,“榊教練不聽我的建議,執意要在比賽的時候雪藏正選,派那些沒有實力的準正選上場算不算?”
“但是冰帝的出場名單一向都是由榊教練定的,”雲澤看著自己神情激動的雙胞胎姐姐,“這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況且,你不是說你已經做出了調整了嗎?”
“一共隻有三個正選,怎麼調整也是不行的吧!”蓮實飛羽深吸一口氣,垂下了頭,“宍戶、kabaji、跡部,不動峰有個橘,所以就隻好把kabaji排在單打三來對付他!”
“kabaji對橘桔平的話,雖然有點冒險,但是還是有希望贏的!”蓮實雲澤點點頭,“可是為什麼還是輸了呢?”
“不動峰的單打三不是橘桔平,”蓮實飛羽咬咬牙,“不是橘桔平,他們的單打三是伊武深司!”
“伊武深司?不過就算是伊武深司,kabaji也不至於會輸吧!”蓮實雲澤表情微微變了一下,然後說道,“全國大賽的時候,他可是能讓手塚都很棘手的人呢!”
“難道你忘了,伊武深司曾經打敗過越前龍馬啊?”蓮實飛羽突然苦笑了一下,口氣中帶著點不甘心的意味,“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在和kabaji的比賽中領悟到了無我境界。很奇怪吧,伊武深司居然可以領悟到無我境界,這個世界真是太詭異了!原本應該默默無名的人突然就變成了高手,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啊!”
“飛羽,你太激動了!”蓮實雲澤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然後輕輕的說道。
“太激動了?”蓮實飛羽鬆開了原本緊緊抓著的床單,怔愣住了好半天,“是啊,為什麼要這麼激動呢?”
“這個世界原本就不屬於我們,我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蓮實雲澤伸出蒼白的手摸索著雙胞胎姐姐精致的臉頰,“為什麼要這麼激動?又何必太過於認真?”
“不是我太認真,而是你太冷靜了吧!”蓮實飛羽揮開自己臉上的手,側過頭,“這麼冷靜的樣子,就快要讓我想不起來你以前的時候了。”
“我也想象不到你居然開始變得外向了!”蓮實雲澤下了床,穿上綠色的毛絨絨的拖鞋,走到了窗戶邊上,從上麵往樓下看去,“為什麼會冷靜?我每天晚上往下麵看的時候,這萬家燈火中是不是有一盞,是為我點燃。有些時候看著這些燈,一盞一盞的滅掉,就好像是心裡的希望一點一點的被抹殺。慢慢的也就明白了,想來,我們也隻是王子們的路人而已,路過了,也就什麼都留不下了!”
“我不管什麼燈火路人的,我既然付出了,為什麼就不可以有收獲!”蓮實飛羽站在雙胞胎弟弟的身後也看了出去,淺紫色的眼睛中倒映著閃爍著的燈光,“我付出的努力,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十幾年的時間都放上去了,你叫我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
“飛羽……”蓮實雲澤轉過頭,深紫色的水亮眼眸看了看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在病房冰冷的燈光下,如同一聲無力的歎息,“你的努力我都看得到,但是,這世界上的事情,並不是事事都能如願的。”
“可是,他們怎麼都看不見?”蓮實飛羽的表情又開始激動起來了,“為了忍足,我那麼小就離開家一個人到大阪去生活,為了冰帝的小動物們而拚命練就的廚藝,為了他們連夜製定出訓練計劃。為什麼他們就是看不到我為了他們到底付出了多少?”
“飛羽……”
“我做了這麼多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們就不明白嗎?”坐在病床上,白皙的雙手掩住了精致的麵容,蓮實飛羽的聲音中隱藏著一點哭泣的味道,“我都是為了改變他們冰帝的命運啊!”
“飛羽,”蓮實雲澤轉過身,背靠著窗戶看著渾身充滿悲傷氣息的蓮實飛羽,“我下午在醫院裡散步的時候看見立海大的幸村和真田了,他們當時正在頂樓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