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姆?’
穹揉了揉腦袋,看見熟人,下意識的追了上去,視線有些模糊,周圍的喧囂聲太大,吵的他有點頭痛。
列車長像是聽不見他的聲音一樣,端著盤子中的酒徑直朝前走去。
他這是回到了列車上了嗎?
帕姆為什麼不理他?
不對,這是夢。
穹驟然清醒過來,眼前的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這裡是列車,卻又不是他在的那個列車。
許多人在車廂舉杯共飲,他們似乎在進行著歡慶儀式,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推杯換盞間露出的喜悅肉眼可見。
穹停下腳步,有些迷茫,這些人他一個都沒有見過。
車窗的外邊,是不曾見過的景色。
穹試著找人打了個招呼,對方像是看見一團空氣,繼續跟身邊人的人碰杯,討論著剛剛開拓的星路,豪爽的笑聲讓穹的耳膜有點痛。
伸手戳了戳,觸摸不到任何東西。
果然是夢啊,不過已經意識到這是夢了,他怎麼還不醒,什麼都做不了,這讓穹有點鬱悶。
眼見帕姆的身影已經看不見,穹還是決定追上去看看。
既然是夢,拿就讓他好好參觀一下這個不一樣的列車吧。
終於,走了一會,在一截明顯安靜了許多的車廂帕姆停了下來。
裡麵有三人,正在喝酒。
“你們的酒帕。”
“謝謝帕姆。”白發的男子笑眯眯的摸了摸列車長毛絨絨的頭頂,誇讚道,“帕姆真能乾。”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摸列車長的腦袋。”
“知道了,知道啦~”這麼說的男子又揉了揉列車長的耳朵,毛絨絨的手感讓他心情非常好。
“帕姆要來一杯嗎。”
列車長表示抗議:“大家都在慶祝,帕姆可是很忙的。”
“帕姆,太過勞累可是很容易掉毛的哦。”金發的男子搖晃著酒杯,他輕笑著,藍銀的異色瞳說不出的好看。
“就算帕姆變禿了我也不會嫌棄的。”黑皮卷毛的男子笑得惡劣,“禿了說不定更可愛了。”
“你們兩個不要亂說,帕姆才不會掉毛的。”氣呼呼的列車長表示抗議。
“帕姆你放心,要是你禿了一定是拉德科做的,我現在就把拉德科的頭發全部揪光以防萬一。”與精致美麗的外表不相符,金發男子擼起袖子看起來說乾就要乾。
“伊爾菲斯,你一個堂堂星神要不要跟我一個普通人這個計較。”拉德科捂著頭,誓死保護自己的濃密秀發,“我的好朋友,阿基維利你快阻止他。”
“這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阿基維利眼睛一亮。
“嗚嗚嗚……阿基維利,你不愛我了是嗎。”
列車長斜著眼表示沒眼看這三個幼稚鬼,晃悠著身形直接離開。
列車長可是真的很忙碌的。
穹坐在另外一邊,托著腮靜靜的看著三位大佬打鬨。
白發男子也就是阿基維利,穹認真的看了好幾眼,得出結論,他們確實有五六分的相似,嗯,真有緣分。
至於金發異瞳的男子,顯然就是伊爾的主人,次元星神伊爾菲斯了,長得很好看,他很喜歡。
最後一位自稱是人類的黑皮男子能跟兩位大佬談笑風生,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他大概猜到這是誰的夢了。
“伊爾。”穹開口詢問,“你在嗎?”
周圍的時間彷佛停止了一瞬,動態的畫麵如畫布一般靜止,一個小光球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伊爾發出疑問:“宿主,你怎麼在我的夢裡。”
穹真誠的回答:“好問題,那麼問題來了,我怎麼會在伊爾你的夢裡呢?”
“……”
穹繼續用真誠且清澈的眼神凝望著。
“抱歉,宿主,我可能有點能量外泄了,導致我們的夢境相連了。”伊爾沉默了幾秒,檢索完畢後找出了原因。
伊爾落在穹的肩膀上,靜靜的凝望著已經定格的三人組,更準確的說是凝望這他的主人伊爾菲斯。
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悄無聲息的歎了口氣,結束了這場夢,將世界拉回現實。
穹再次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天花板看起來跟前幾日有些微妙的差彆。
頭隱隱有些作痛,胸口壓著什麼東西讓喘氣有些困難。
啊,想起來了,昨天玩的太過開心,結果最後不知道在誰的慫恿下喝了整整一瓶酒。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
穹低下頭去,看見了一顆棕色毛絨絨的腦袋正壓在他的胸口上睡的正香。
找到了,呼吸困難的原因。
趁其不備,摸摸,穹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棕色腦袋主人也似乎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