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包恩舉起手槍,用可愛的語調說出了相當凶殘的話:“沒關係,黑手黨向來講究先下手為強,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也不失為一種美德。”
白蘭氣鼓鼓的反駁:“除了綱吉君,我不接受彆人殺死我。”
平行世界的他做的孽怎麼能算的到他頭上呢。
況且,現在的他已經觀測不到平行時空,毀滅世界那種事情做不到了。
“真遺憾。”
裡包恩果斷的開槍,‘嘭’的一聲後,是一朵懟在白蘭那張俊臉上的玫瑰。
被玫瑰懟臉的白蘭打了個噴嚏,“裡包恩,你這是公報私仇。”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乾脆就從剁手指做起吧。”
“嗚哇,果然是斯巴達教師。”
“多謝誇獎。”
裡包恩優雅從容的坐好:“希望身為平行世界專家的你能給我提供一些更有用的線索吧,不然就去三途川遊泳吧。對了,彆指望蠢綱會救你。”
白蘭瞬間覺得嘴裡的棉花糖也沒那麼甜了,笑的也有幾分勉強,世界融合這種事他也沒經曆過啊。
沒辦法,為了小命也隻能拚命去分析了。
織田作失眠了。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但今天不知怎麼的,他總感覺有一股視線在盯著他看。
若有若無,比如現在就很明顯。
如芒背刺,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他乾脆起來轉了一圈,憑借著以前的工作經驗,基本排除這個房間沒有任何監視痕跡。
[他怎麼還不睡]
隱匿身形的伊爾有點鬱悶,不睡著他怎麼偷偷去薅能量啊,雖然靠近就有,但是效率低啊。
織田作之助又躺了回去,默默的在心裡數起了羊。
他其實想離開,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會發生不好的事。
[給我睡]
伊爾不能忍了,這家夥要是一直精神到天亮就麻煩了,果斷奢侈了一把發動了能力。
隻感覺眼皮一重,織田作瞬間沉沉的睡去。
果然,是有什麼在搗亂吧。
睡之前,他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伊爾如法炮製,一個鯉魚甩尾紮進了織田作身體裡,很快,就捏著瑟瑟發抖的書頁鑽出來。
本來是想每天過來按時薅一點能量的,不過這個人類就要離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又不能離開宿主太遠,保險起見,伊爾決定多薅一點。
伊爾拿著書頁抖了又抖,凶殘的上麵汲取著能量。
睡夢中的織田作發出不安的夢囈,他隻感覺有一隻手將他捏來捏去,時不時的薅上一把,感覺內臟都要被擠出來了。
身體感覺被掏空。
半小時後,伊爾打了個飽嗝,當然,沒有忘記塞回去已經變成皺巴巴的書頁。
好像做的有點過了,瞅了一眼織田作,伊爾決定裝作沒看到。
能量攢夠了,還多出來一些。
給宿主畫的餅終於可以攤出來了。
哼唱著不知名的曲調,伊爾滿意的離開了。
充滿棉花糖氣息的另一邊。
“融合的具體時間已經無法考證,可以確定是這次世界的融合並不是以我們世界為主導的。”
白蘭挑出一大塊棉花糖擺在桌麵,又將一小塊擺在了大塊的上麵,“我們頂多算被強迫的小姑娘,被迫粘在了一起。”
“這段時間我調查了一下,找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被粘住的不止我們一個,其他世界也陸續被拖了進來。”
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腦:“霓虹這個地方完全是重災區,不知道被塞了多少世界的碎片,以往不知名的城市憑空出現,當去想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腦海中就會知道關於他的事,如同他一直都在一樣。”
“力量體係也完全混亂,不過異能仍舊是這個世界主導地位。”
“畢竟這個世界原本就是由異能主導的,所以我們的火焰也被這個世界強製認定為了異能的特殊存在方式。”
“最糟糕的是……”白蘭輕撚起一顆棉花糖,滿足的送進嘴裡,他這麼說著,麵上絲毫沒有感到糟糕的樣子。
“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的記憶也被重塑一部分,應當是與這個世界產生衝突,會讓人感到違和感的地方,我們世界有的,這個世界不曾有的。”
裡包恩盯著桌麵上的棉花糖,無端覺得甜膩,又輕抿了一口黑咖啡。
“不過說了這麼多,也無從考證啦。”
白蘭看了看自己光禿禿的手指,有些遺憾,但很快就覺得無所謂起來:“唯一可以確定是這我們的世界可能是最早融合進來的。”
“哎呀呀,能將這麼多世界整合,就連不同體係之間的違和感都一並消除,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做到這樣的事。”
所以人好像一夕之間成為了棋盤上的棋子,任由棋盤的主人擺弄。
做這樣的事,又有什麼理由。
這麼說著,白蘭又將擺在桌麵上的棉花糖滿意的吃掉。
不過這跟他關係不大,有人替他煩惱的感覺真好,世界的生存與毀滅關他一個囚犯什麼事。
“裡包恩,說不定,這是某位神明的惡作劇呢。”
“那惡作劇的對象會是什麼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