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輕最近行蹤神秘,再回來時,身邊多了一位金發碧眼的新男仆。行事嚴謹的管家想對他進行檢查,防患於未然,卻被溫念輕攔下。
“柏叔,他是我同齡的朋友,你就不必管了。”溫念輕言語間不容拒絕。
修伊也恰在此時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管家隻好作罷,沒人會懷疑一個溫暖開朗的治愈係小太陽。
除了婆勒,她眸光微暗,現在少爺身邊不止會跟著她一個人了。
“既然如此,那婆勒,你先帶他去你們的住宿看看吧,就安排在森斯貝隔壁的空房。”管家吩咐。
“好。”
婆勒帶著修伊離開,修伊笑起來有一對討人喜歡的漂亮酒窩,他打量四周,隨意問道:“姐姐,森斯貝是誰啊?”
“同事。”婆勒簡單回複。
修伊眨了眨眼:“是嗎,我真想現在就和他一起工作。”
婆勒掃了他一眼,皺眉:“你們的雇主不一樣。”
“那我們的工作是什麼?”
“貼身照顧雇主的飲食起居。”
“……照顧飲食起居嗎?”修伊收起笑容,整個人麵無表情。
兩人穿過傭人通道,修伊有些不滿,這裡有太多肮臟混雜的人類,森斯貝為什麼要進來?
“你住在這間。”婆勒停下腳步,指向其中一扇封閉的門,遞給他鑰匙。
修伊側頭望去,一眼就認出了森斯貝的房間,門上鎖了,他有些遺憾,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把匕首抵在喉間。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傷害少爺。”婆勒冷下眉眼,神色狠厲。
“當然,我是來幫助少爺的。”修伊並沒有慌張,反而輕輕笑了,用指腹推開危險的刀刃,語氣真誠無辜。
今天要晾洗溫念輕的床單和新衣服,婆勒將部分工作分擔給修伊。修伊隻是來找森斯貝的,怎麼可能乾這種累活。
所以,當床單破了個大洞後——
“對不起,我太笨了,什麼都搞不好。”修伊低頭沮喪,睫毛垂下,眼底卻是不耐煩。
管家思索片刻,和他商量:“要不你先跟著婆勒學習一段時間……”
“我覺得就不麻煩淑女了,管家爺爺,我更想請教大家口中優秀的森斯貝先生。”修伊拋出此行的目的。
平時婆勒表現出色,成績遠遠超過了其他家仆,以至於管家都忘記了她還是位年輕女孩,根本沒想到這層,不過……森斯貝嗎,也好。
管家點頭同意:“正好溫域少爺去公司了,我一會和森斯貝說一聲,你下午就跟著他學習。”
“不用下午了,我們現在就去吧。”修伊搖頭,突然表現出一副勤奮上進的模樣。
森斯貝正在溫域房間打掃,本來他聽見管家說讓他帶個新人,隻是覺得有些麻煩,直到他得知新人是他之前的好鄰居,森斯貝的表情終於出現一絲裂痕。
“我叫修伊。”新男仆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眼眸彎彎,想與森斯貝握手。
因為管家在場,貫徹禮儀細節的森斯貝選擇伸出手回握,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對麵似乎勾了下他的掌心。管家見兩人相處和諧,便放心地離開了。
下一秒,森斯貝冷漠收回手:“你要學什麼?”
“哥哥平時都做些什麼?我學習很快,不會給哥哥添亂的。”修伊歪頭。
“做飯。”森斯貝想了想,開始編織謊言:“少爺平時隻吃我做的菜,一會你幫我嘗嘗味道怎麼樣。”正好拿他當實驗體練習一下。
修伊很開心,他能吃到森斯貝親手做的飯菜了,但本意卻是為了一個人類。
他又酸酸道:“可是哥哥,如果少爺知道我吃了你做給他的食物,他不會生氣吧?”
“會,但你還是先彆惹你的雇主生氣為好。”森斯貝意味深長。
廚房裡,森斯貝係上圍裙,拿出他網購新買的食譜大全,鑽研起來,修伊站在旁邊嚴陣以待。
森斯貝起鍋燒火,他的速度很快,端出一盤紅豔豔的不明物體。
“好了,你嘗嘗吧。”
修伊小心翼翼接過,認真拿勺子挖了一塊放進嘴裡——
“很好吃,甜甜的。”他臉上浮起病態的紅雲,感覺自己要幸福得暈過去了。
森斯貝盯著手裡拿著的辣椒瓶沉默,他怎麼不記得這東西是甜的。
“那這個呢?檸檬雞爪。”
“甜的。”
“……孜然羊肉。”
“甜的。”
“不對,我百度查了,不是甜的。”
殊不知,其實是兩個沒有味覺和常識的人,在廚房憑實力互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