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斯貝日常假笑:“你說過我不能隨便碰你房裡的東西。”
當然溫域不在的時候,森斯貝差不多翻個底朝天了。
“我以前說的都不算數。”溫域頓了頓,眼神一變,他看見森斯貝衣領上有根疑似頭發的東西,宛如發現情人出軌般,臉色霎時變得陰沉。
微淺黃色的毛發,不可能是森斯貝的,也不像溫念輕的……那會是誰的?而且在脖頸下方那種曖昧的地方。
溫域手指攥緊,骨頭嘎吱作響,現在就想把那個奸夫拎出來好好揍一頓,是誰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偷人。
“森斯貝,我記得你住的地方離這不遠,怎麼這麼久才來?”溫域儘量緩和下僵硬的怨婦語氣,即使自己頭上可能綠油油的。
森斯貝不緊不慢答道:“抱歉,我在和同事告彆,中途給少爺泡牛奶也花了不少時間。”
好,溫域確定了,奸夫在傭人宿舍。他搜尋著混亂不清的記憶,想到一個最有可能的人選。
溫念輕身邊的金發男仆。
“你和你同事感情不錯?”溫域拿過桌上的牛奶,酸澀又心梗,準備喝一口平複下心情。
“嘶…”燙,非常燙。
溫域眼角泛起濕意,一時分不清是自己舌尖不舒服影響的,還是心裡難受。他在這個家裡隻有森斯貝了,如果森斯貝也背叛了他……
“一般,沒有少爺重要。”溫度又沒控製好,森斯貝接過牛奶吹氣,聲音溫和。
惡魔慣會花言巧語,當他深情地注視你時,你會誤認為自己是他的唯一,再一步一步被他拉入地獄。
如果是以前的溫域聽到,肯定會起一身雞皮疙瘩讓他滾,但現在失憶的溫域,已經被惡魔美麗的皮囊蠱惑,沉迷到不可自拔。
溫域很受用,可心裡仍然對那根發絲耿耿於懷,他必須要搞清楚。
關燈之後,溫域沒聽見森斯貝的呼吸,也許是比較淺,他試探出聲:“你睡了嗎?”
沒有得到回應,溫域鬆口氣,用手撐著身體靠近,往森斯貝衣領處摸索,試圖找到那一根頭發。
森斯貝的皮膚冰涼光潔,喉結曲線優美,但不是這個地方,溫域指尖發燙,倉皇往下移去。
腦海裡又忍不住亂想,假設森斯貝真的愛上了彆人,他可以假裝沒發現,然後讓那個奸夫在世上悄無聲息消失。
找到了。
溫域輕輕拿起那根頭發,想要采集DNA做對比,隨後發現手感不對,拿出手機光照仔細觀察後,他微微一愣,這是……貓毛?
“……”
他心情複雜,有些愧疚,剛剛居然在懷疑自己的愛人。溫域如釋重負,心情像坐過山車般忐忑,好在是虛驚一場,下意識勾起唇角。
既然森斯貝喜歡貓的話,溫域垂眸思索,拿出手機開始編輯輸入框。
【溫域:在?】
【pz:溫域?你怎麼突然給我發消息了?】
【溫域:你說的那個流浪貓救助基地,現在怎麼樣了?】
【pz:還在計劃呢,難道說你要加入我們?(驚訝)】
【溫域:嗯,我手上有一筆資金,打算全部投進去。】
【pz:!!!】
【pz:老板你有什麼想法?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麵詳談。】
【溫域:明天,越快越好(微笑)】
溫域和溫念輕的父親給了他們同等的一百萬創業資金,三年為期,誰先賺到十個億,誰就是獲勝者。規則是隻能使用卡裡的額度,如果發現作弊會被趕出溫家。
一百萬太少了,溫念輕拿到手後就把它扔在了一旁,他不相信父親真的會這麼殘忍地對待他,繼續待在溫氏集團做做樣子當米蟲。
但溫念輕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在溫家這麼多年,他名下積累的個人財產也夠他生活了。
倘若真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他也有辦法和人脈。
“婆勒,你去花園找找,在西邊的桃樹下埋著一個木匣,拿上來給我。”溫念輕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眼中充滿愛意。
“是,少爺。”婆勒低頭退出去。
在溫念輕八歲時,父親的算命朋友說他是天生貴命,本該一生順遂平安,卻會在二十歲遭一大劫,怕是九死一生。
但並不是沒有化解的方法,算命先生交給他一個木匣,讓他埋在西邊桃樹下十年,等遇來和他命中糾纏的有緣人再打開。
現在溫念輕十九了,還有半年,就是他的二十歲生日。不過沒關係,溫念輕已經認定,森斯貝就是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