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年後,有一次江喻在浴室呆了很久沒出來,我不在家,當時江喻和他外婆住一塊,我媽敲了浴室門發現沒反應,就叫了我爸來,門開了。
浴缸裡麵滿是水,江喻整個人在水裡麵。
在鳳霞女士的下一句話林易徹徹底底的心疼的不行。
“兩口子當時嚇傻了,打了120,我從外地急匆匆趕回來,抱著江喻就是哭”
“醫生告訴我說是心理問題。每年都三月,我都儘量呆在家裡,就怕再發生。”
“阿姨就說這麼多,小易你彆跟江喻說。那小子該洗好澡了。”
三月是春天,對江喻來說確是最黑暗的月份。林易很難不心疼,在知道有心理問題後恨不得再對他好點,比他對自己好點基礎上,再對他好很多很多點。
鳳霞女士帶著行李箱出差了,家裡留下林易和江喻。江喻和往常一樣,洗澡,撩林易,睡覺,上課,撩林易。
撩林易仿佛已經成了每日必做,而且根據觀察,林易這幾天脾氣好到不行,江喻越發覺得自己快成功了。
周五上午最後一節語文,經過一番討論,吃林易想吃的東北麻辣燙。
大屁股在前頭嗶嗶,老師在講台上講的激情如火。
“靠,我昨天就說吃他家,你不是說你吃膩了嗎?”
熱心腸已經開發了提前作答的功能,相比較還傻乎乎的大屁股,他進化了,成長了,在發現江喻越發不對勁的日子裡。
我的兄弟貌似是個gay
熱心腸邊說邊寫筆記解答大屁股的問題,“等你哪天能和林哥在江喻心裡占同同等的位置,你就懂了”
林易寫字的筆沒有停 ,江喻樂的不行,給熱心腸回了一個眼神。
大屁股還懵圈中,下課鈴響了,乾飯人要乾飯了。
奔跑起來吧,飯堂就在前方,跨過那無數的台階,就是勝利的曙光。
教室 ,除了有幾個同學在午休,江喻在後門等著外賣小哥的電話。
林易背完最新學的古詩,走到江喻身邊,電話聲準時打來。
江喻接通後耳朵夾著手機,視線停留在林易的身上,對方校服的扣子還沒扣好,鎖骨影影若現,江喻聽不清外賣小哥說了什麼,隻聽到內心獨白。
我家林易的鎖骨真他媽性感。
林易問,“外賣放哪了?”
江喻的電話已經結束,視線卻沒結束,咽了咽口水,指著林易的扣子說。
“咱能把扣子給扣上嗎?易哥”
“你這太性感了,萬一被彆人看上了怎麼辦?”
江喻一步小心心裡話也說了出來,為了掩飾尷尬,就要低下頭綁鞋帶。
你綁個鬼的鞋帶,江喻同學能不能有點出息。
沒想到林易回了一句,“噢,那麻煩江哥先做好自己”
林易話一出,江喻低下頭發現兩扣子沒扣,要說露骨他更勝一籌。
林易的江哥太有殺傷力了,江喻下樓梯都在回味著二字。
拿外賣的同學很多,隔著一個個欄杆,外麵是黃帽藍帽的外賣小哥,裡麵像是一群住了一群鬨蠻荒的饑餓人士。
林易在教學樓的陰涼處,江喻成功從外賣小哥手裡取到四份麻辣燙。
利用完自身腿長優勢跨過層層的綠叢的江喻脾氣瞬間不好了。
就在鞋子邊緣,江喻聞到了一絲屬於狗類的排泄物,簡稱狗屎。
小聲一句臥槽,江喻徹底離開草叢,在學校的小石子路放下外賣,蹲下來就要拿紙巾處理鞋子上的狗屎。
低頭間,江喻明顯感覺到有人擋住了視線,直接上來一句。
“你誰啊!”
對方正是前幾天的洗手人士,高二三班的劉年。
劉年站著,趾高氣昂,“喲,不好意思沒看到”
江喻本就一把火,直接把紙巾扔在一旁,站了起來,語氣也是滿滿火藥味。
“你媽的要是想打一架就直說,你爸爸我隨時有空”
“彆再擋道,懂嗎?”
劉年似乎早有預謀,一聽江喻說要打一架回了個放學彆走,廢棄大樓見。
見到林易的江喻怒氣值直往下降,林易就是江喻專有的降火藥。
百分百有用的降火藥林易問江喻怎麼了?
江喻先把麻辣燙遞給了大屁股,熱心腸餓的不行,倒也問了一句。
“敢問你是去外太空拿外賣嗎?”
江喻一屁股坐在林易旁邊的位置,彎下身子檢查狗屎處理乾淨沒。
“碰到一傻逼,媽的學校能不能草叢管理”
狗屎還沒說出來,在場的大屁股就捂住鼻子,賤嗖嗖的說,“看樣子你踩的還是剛排的”
江喻沒好氣的低下頭,懶得回懟。林易抬手碰向江喻的腰部。
“哪個傻逼?”
林易永遠都能第一個戳中江喻點,即使對方不說,他也懂。
“就洗手間碰到的,今天新帳舊帳一起算了,省的他老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