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讓我緩緩!!】呲呲……
站在內室窗戶邊的石青黛滿腦子都是空檔滑行。
【嗚嗚哇……】嗚嗚哇……
石青黛不止心裡在哭得很大聲,眼眶裡的眼淚跟水龍頭一樣壞了。
在小廚房裡給愛新覺羅氏熬藥的石寧鳶聽到了石青黛無助的哭聲說道:“立夏,三姐姐哭了嗎?”
立夏就在小廚房的門口,可以看到愛新覺羅氏的後窗的空地上,三格格被福晉院子裡的嬤嬤領著站在那裡好一會兒了。
立夏微微側著頭想要看清側對著她的三格格臉上的表情,剛看到就被嬤嬤眼睛一瞪瞪回來了。
立夏走到石寧鳶身邊輕聲說道:“格格,你猜對了,三格格在哭。”
猜?石寧鳶拿藥包的手一頓。
石寧鳶:“她沒有哭出聲嗎?”
“沒有。”
石寧鳶:她明明聽到了三姐姐的哭聲,又來了。
【哇……】哇……
古人好可怕,她想回現代,她好想她媽,她媽是脾氣不好,是會打她罵她,從學校放假回家沒幾天就開始看她煩,嫌她不看書,嫌她天天捧著個手機,嫌她在家不出去玩,嫌她出去玩亂花錢,嫌她……
之前她還覺得她媽沒有郭氏溫柔,這裡雖然沒有奶茶,火鍋,烤肉……,但有一個溫柔的媽媽還是可以的。
好叭,剛開始她還是想她爸媽,想她的手機,每天晚上睡不著他們就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後來他們的模樣慢慢變淡了。
現在,她好想她媽罵她啊嗚嗚……
關嬤嬤遞給石青黛一張手帕,“三格格彆哭了,仔細傷了眼睛。”
石青黛沒有接關嬤嬤的手帕,她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乾眼淚,哽咽的說道:“嬤嬤,我要見嫡額娘。”
“三格格請。”
關嬤嬤把石青黛送到愛新覺羅氏的屋裡關上門站在門邊守著。
立夏看到了跟石寧鳶說道:“三格格跟嬤嬤去了福晉的房裡。”
立夏的語氣充滿了好奇,她性子活潑,管著院子裡粗使丫鬟婆子,特彆擅長打聽消息。
“彆打聽了,你知道關嬤嬤的脾氣,要是被她發現了,你又得重新學規矩了。”
她額娘剛才打發她出來煎藥不就是不想讓她聽到嘛。
聽到重新學規矩,立夏打了一個寒顫,她從小就跟在格格身邊了,剛開始是陪格格玩的,後來格格喜歡她便把她留在身邊當大丫鬟,因為她規矩學得不好經常被白露罵,格格便把她送去跟關嬤嬤學規矩。
關嬤嬤是宮裡出來的,據說以前就是教導小宮女規矩的,立夏到了她手裡很是吃了一番苦頭。
但也從此不會再被白露挑刺了。
提到白露,立夏想到前幾天收到的她寄來的信,本來她不想看的,後來也不知怎麼的,還是打開了。
原來白露也來了京城,她想要和立夏、驚蟄敘敘舊。
立夏不知道驚蟄怎麼想的,反正她是不會去見白露的。
以前她們一起伺候格格的時候,白露就仗著她娘是福晉的奶姐,擺著副格格的威風,經常背地裡打壓她和驚蟄,更是看不起自賣自身的冬至。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彆看白露寫給她的信上,軟話說了那麼多,可立夏一句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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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額娘,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石青黛已經顧不得她這兩年多學的禮儀了,關嬤嬤關上門就問道。
“是真是假?你心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愛新覺羅氏憐惜的看著石青黛,可憐的小姑娘,被她額娘親手放棄了。
石青黛在愛新覺羅氏的視線下手足無措,“我,我……”
她心裡很清楚郭氏是真的在利用她,甚至在被發現的時候還要把她退出來頂罪,可她還是想再確認一下,就好像是給這短暫兩年的“母女情”畫上一個句號。
“郭氏是怎麼跟你說的?”愛新覺羅氏都不用猜就可以複刻出來,“她是不是說郭琇是她的遠房叔父,你嫁給郭廷遠是親上加親……”
【對呀,她為了怕基因問題還特意問過郭氏她和郭琇隔了幾代呢,等發現隔遠了才答應見一麵的。】
“可你知道這遠房有多遠嗎?郭氏祖上就是瓜爾佳氏的包衣,也就是說郭家在太祖時期就遷居遼陽,這還是近的,更遠的還能追溯到祖居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