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胤禔就仗著他長子的身份對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這次回來肯定更加針對他了。
耿心悅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太子爺後麵的四阿哥身上。
他年年輕輕就已經有了以後冷麵閻王的雛形,在四阿哥的視線移向酒樓方向的時候,耿心悅羞澀的低了低頭,她早就對著鏡子試練了很多次,她這個角度最好,可以重點突顯她的美。
可耿心悅低頭了,並沒有看到四阿哥的視線是看向了酒樓,卻不是對著她們這個包廂的窗口,而是在他隔壁馬上三阿哥的提醒下看了一眼她們隔壁包廂的烏拉那拉氏。
而耿心悅的一番作態也沒有白費,落入了有心人的眼裡。
“四弟,看到四弟妹了吧?”
“三哥,皇阿瑪還沒有下旨賜婚……”胤禛想說現在直接稱呼烏拉那拉氏為四弟妹有所不妥。
“行了,行了,哥哥不說了。”胤祉看著酒樓二樓某個窗口的美嬌娥,她比他看上的石青黛還合他的心意。
很快皇帝儀仗就從她們這座酒樓經過,隻餘下眾人的議論。
包廂的隔音還不錯,石寧鳶她們聽不到隔壁包廂的動靜,這也讓耿心悅坐立難安,出來前愛新覺羅氏就叮囑過她們讓她們儘早回去,現在皇帝儀仗都過去了,她怕石寧鳶提起要回去的事。
耿心悅便又提出要去更衣,出來的時候她都是頂著石青黛那好奇她怎麼這麼快的奇異目光出來的。
還好她的黴運可能是消失了一出來就見到了烏拉那拉·安嫻,也就是準四福晉,未來的孝敬憲皇後。
不,既然她來了,那四福晉隻能是她。
“這位妹妹好。”
“可是有事?”對於一上來就稱呼她妹妹的不知名底細的人,安嫻叫不出姐姐,“我是烏拉那拉·安嫻,阿瑪是九門提督費揚古,不知這位格格是哪個府上的?”
“我是正黃旗和碩額駙耿佐領的大格格,今年十三歲。”耿心悅的說法沒錯但偷工減料了,突出了她的身份優勢又弱化了劣勢。
安嫻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在滿蒙正黃旗裡想到有一個姓耿的佐領,等等,耿,她想起來了,
“耿格格找我可是有事?”安嫻又問了一遍。
她的眼神變化並沒有逃過耿心悅的眼睛,雖然烏拉那拉氏前後態度並沒有太大的差彆,但耿心悅還是覺得烏拉那拉氏看不起她出身漢軍旗。
“安嫻妹妹,我想問你可知道女眷更衣的地方在哪裡?我不久前才來京城這還是第一次來盛世酒樓。”
安嫻的眼神落在耿心悅後麵的房間,房間不是有更衣的地方嗎?
耿心悅穀故意表現的羞澀了一點,“裡麵有人正在更衣,我想……”
這樣的表現就是她更衣是個大工程。
安嫻給耿心悅指了路就返回她的包廂,原先打算做的事情也不做了。
耿心悅的表現是隱晦,可她最近一年類似的事情已經碰到不下二十件了,就是再笨也知道這裡麵的貓膩了。
耿心悅若無其事的朝著安嫻指的方向走,眼神晦澀難懂,看來靠近她得換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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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府,石寧鳶去找愛新覺羅氏把今天耿心悅的一係列表現說了出來。
“你和青黛以後離她遠點,她要是要帶你們去安親王府做客,你們就推了吧。”愛新覺羅氏一聽石寧鳶的描述就知道耿心悅要做什麼。
這一年她在京城不是白待的,她早就知道四阿哥和八阿哥的福晉人選已經定了,她都把視線從四阿哥身上移開,耿心悅居然敢把目標放在他身上,這是不作不死。
皇上一共立過三個皇後,但愛新覺羅氏敢保證他最喜歡的就是第三任皇後佟佳氏,孝懿仁皇後死前定下的福晉人選不會有變。
皇上不允許。
愛新覺羅氏也是愛新覺羅家的人,她了解皇上 ,相信他早就已經派人在烏拉那拉氏和郭絡羅氏的身邊,要是有人敢有異動,隻怕一下子就被皇上的人抓住。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把耿心悅趕出去,省的連累寧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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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禦駕親征,整個京城地位最高的就是皇太子胤礽,不過看在他年紀還小不足以擔當國家大事重任的緣故,康熙出行前並沒有委派他監國,反而任命明珠和索額圖在他西征期間的負責處理國家大事,明珠為主,索額圖為輔。
因為這兒,索額圖在康熙離開京城以後時常出入毓慶宮,但每次都是麵色不渝的離開。
康熙出發半個月後病了,胤礽與胤祉赴康熙行宮探病,因胤礽表現不佳被遣回京師。
索額圖又來毓慶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