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劫一空” 這哪是抓周,這分明是抓……(1 / 2)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兩個小家夥就滿周歲了。

考慮到一些問題,顧濂和宋希繁隻把兩家的父母和重要的親戚接過來,順便還邀請了各自的幾位好友。

顧端庭和宋正宇穿著大紅色的傳統服飾,打扮得好似古代的貴公子,討喜又貴氣。

天哪,太可愛了!

倪芊眼前一亮,如惡狼撲食地衝兩兄弟白嫩嫩的臉蛋上各吧唧了一口,末了還對準他們紅嘟嘟的小嘴,意猶未儘地想再撲上去。

“倪芊你夠了,”一旁的謝昀看不下去地把雙眼冒綠光的女人推開,“一個男人的初吻多重要,可不能被你這個老女人給奪了。”

倪芊炸毛,“謝昀你個臉上沒毛的小白臉,你說誰是老女人!”

倪芊和謝昀平時本就互看不順眼,現時更是紅著眼,開啟了小學雞吵架模式。

“行了,彆吵了!”

顧濂一出聲,吵得正激烈的兩人瞬時自覺地閉上嘴巴。

他們心裡門清,顧濂生氣起來是真的會不顧情麵地把他們扔出去,那也太丟人了。

對麵,嗑著瓜子的陸競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吃癟的兩人,與他並肩站著的祈雲航則是麵無波瀾,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小場麵。

顧端庭和宋正宇分彆被阮玉勤和馬伊蘭抱著,目光呆滯。

倪芊的熱情還真讓他們兄弟倆吃不消,以至於他們現在甚至不敢回想方才的場麵。

感謝謝叔叔的拯救初吻之恩!

忽略之前的小插曲,顧端庭和宋正宇要正式抓周了。

他們被放在地毯上,以他們為中心,周圍放滿了琳琅滿目的小物件,隻是……其中混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這個遊戲機誰放的?”宋希繁的目光射向心虛摸鼻的某人,咬牙切齒地道,“陸競……”

“啊這,”陸競試圖用手中的瓜子擋住宋希繁不善的視線,“我這不是想給孩子們一個快樂的童年嗎?”

宋希繁瞪了這個不靠譜的發小一眼,回頭,眼尖地從抓周物件中拿起夾在書頁裡麵的、露出一角的大頭照,“倪芊!”

“在,”被點名的倪芊嚇了一激靈,隨即嬉皮笑臉地道,“我……我這不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宋希繁無情地把照片塞回給倪芊,順便表了態。

想打他孩子主意,達咩!

宋希繁無語了,沒好氣地道,“坦白從寬,你們還有誰往裡麵亂放東西了?”

他看向謝昀,謝昀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他再把頭轉向祈雲航。

“我才不會乾這些無聊的事情。”祈雲航斬釘截鐵。

宋希繁才略略放心。

“但是我好像把打火機落裡麵了。”祈雲航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後知後覺地道。

“……”

宋希繁:我就不該把你們請過來的。

這一邊,宋希繁為損友們缺心眼的操作無語扶額,另一邊,乖坐在毯子中間的兩個小肉團看著麵前琳琅滿目的物件滿眼放光。

顧端庭前世是學醫的,已經掌握該技能的他對醫生這個職業沒什麼太大的執念,目光朝著聽診器一略而過。

好不容易有新生的機會,他更想學習之前沒涉及過的領域,比如建築之類的。

所以當他拿起一個精致的迷你園林模型時,顧安立馬激動地流下後繼有人的淚水。

宋淩峰不甘示弱,扭頭滿眼期盼地看著小孫子。

宋家祖祖輩輩都是經商的,宋淩峰希望兒子能繼承祖業並將其發揚光大,誰料宋希繁卻一意孤行,另辟蹊徑,非要當什麼大明星,每天忙得不著家不說還被那些惡意抹黑的謠言鬨得難以安生。

原以為他退圈後能吃一塹長一智,老老實實地回老家經商,結果兜兜轉轉,起起伏伏,又轉行當什麼珠寶設計師,愣是不肯聽他老父親的話。

對於這個的倔強兒子,宋淩峰早就不指望了,他現在把希望全放在小孫子身上,就算不喜歡經商,不拿賬本拿起他奶奶家的祖傳醫書也不錯啊。

宋淩峰心裡的算盤打得劈裡啪啦作響,然而對自家爺爺期望一無所知的宋正宇無情跨過腳邊的書籍,一把抓起樣式繁複的藍寶石金魚胸針熱情洋溢地mua了一口。

此時的他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兒身,但他向來抵抗不了閃閃發光的漂亮飾物,對珠寶的喜愛更是焊死在DNA裡。

宋正宇捧著愛不釋手的胸針,完全沉浸在寶石bling bling亮晶晶的喜悅當中,全然不知宋淩峰的悲傷逆流成了北冰洋。

宋淩峰的眼周徑直紅了一圈,眼裡似乎還含著渾濁的淚花。

馬伊蘭輕輕拍著老伴兒的後背以表安慰,本來宋希繁也想上前安慰兩句,被宋淩峰哀怨地瞪了一眼後悻悻地收回了步伐。

他無奈地摸摸鼻尖,老頭子正在氣頭上,他還是不要去觸黴頭的好。

宋希繁回頭看了眼專注探究模型構造的大兒子以及無形中給他拉了仇恨的小兒子,心底卻升起了一絲安慰。

他抬頭望著身邊的顧濂,後者給了他一個寬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