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筱菁驚愕得說不出話:她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錄音筆?!
顧濂和宋希繁蹙眉,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
事情怕是不簡單。
“你……你血口噴人!”範筱菁先發製人,試圖用聲音壓過對方一頭。
“我血口噴人,你滿嘴噴糞,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呢?”覃妍回懟道。
吃瓜的顧端庭和宋正宇兩臉震驚。
覃妍也太敢說了吧!但……聽著好爽就是了。
“你……”
“你什麼你!”
覃妍不給範筱菁反擊的機會,在當事人麵前,她乾脆把話全挑明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範筱菁什麼德行她還不知道?
“十級地震都要全妝出逃的你怎麼可能會因為被人多議論幾句就變得憔悴不堪,裝得楚楚可憐不就是為了博同情嗎?”
“撬牆角不成,還劃傷人家的孩子,說是來道歉,還不如說你就是篤定兩個大男人不好意思跟你計較才來進行道德綁架來挽回你本就一片狼藉的名聲。”
“若人家要追究到底,嗬嗬,那就更遂你的意了。拿著錄音到處宣傳人家得理不饒人耍大牌欺負你一個女的,再在網絡平台上裝模作樣地哭唧唧,將過錯全推在顧濂身上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對不對?”
“我……我沒有,你胡……”
“最重要一點我還沒說,”覃妍氣勢洶洶,“你不僅要借題發揮,把顧濂推上風口浪尖,還要借之前的熱搜惡意栽贓造謠,坐實顧濂婚內出軌,拋棄情人的罪名!”
這才是她最討厭範筱菁的地方。
心機,惡毒,最後還要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的樣子趁機謀取紅利。
“你知道圈內有多少眼紅顧濂的人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要抓他的錯處,更不會放過任何捕風捉影的訊息,隻要你死咬顧濂不放,他們自然會趁機捏造各種證據把所有臟水都往他身上潑。”
“屆時,顧濂身敗名裂,你們坐享其成。Ketui,你們這群黑心肝的醃臢玩意兒!”
“住口!”範筱菁惱羞成怒。
在覃妍咄咄逼人的眼光下,範筱菁覺得自己被人剝得精光,無所遁形。
“覃妍,你說得大義凜然,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她理智全無,脫口而出道,“就算被你全說中了,那又怎麼樣,這些隻是你的猜測,你根本沒有證據!”
空氣突然沉寂。
“我……”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範筱菁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完了,全完了!
“哎呀,對哦,我沒有證據,”覃妍懊惱地拍了拍腦袋,而後慢條斯理地從包裡拿出一支錄音筆,“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
“覃妍,你……”範筱菁氣結。
“你喜歡顧濂,把宋希繁恨得牙癢癢。”覃妍無情揭露範筱菁的心事。
“……”範筱菁不說話,偷偷地看了顧濂一眼,但對方握著宋希繁的手,連個餘光都沒有施舍給她。
她咬唇,心臟似乎要炸裂,不知是憤怒占據更多,抑或是悲傷更甚一籌。
“範筱菁,你真可憐。”覃妍忽而”嘖”聲連連,憐憫道,“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卻還在他麵前原形畢露,在他喜歡的人麵前醜態百出。”
“你做的這一切,好可笑!”
就是這聲“笑”徹底刺激到範筱菁本就緊繃不已的神經,將她的自尊踐踏成齏粉。
“對!”事已至此,範筱菁也不顧及後果了,乾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喜歡顧濂,我就是看不慣宋希繁!”
“我比他差哪兒了?現在的他根本什麼都不是,憑什麼跟顧濂在一起!”
“憑什麼?”覃妍看範筱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癡,“就憑他們天生一對命中注定,憑他們一路上同甘共苦不離不棄,憑他們不畏世俗即便得罪人也要認定彼此堅定地攜手走下去。”
“他們不配誰配!你配?我呸!”
“閉嘴,你給我閉嘴!”
範筱菁忍無可忍,發瘋似的要扇覃妍巴掌,顧濂眼疾手快,上前要攔住她,然而覃妍避也不避,一隻手握住範筱菁的手腕,另一隻手順勢搭上她的肩,“啪嗒”一聲卸了她的右臂,又“啪嗒”一聲地接上了。
顧濂:……
宋希繁:……
仰視著的兩小隻:哇靠,這絕殺帥爆了!
覃妍把範筱菁扔在地上,看了看手掌,極其嫌棄地“噫”了一聲,轉頭問向瞠目結舌的夫夫倆:“你們誰有帶濕巾嗎?”
“我有。”宋希繁遞過一包嬰兒濕巾。
自從有了顧端庭和宋正宇之後,每次出門他都會專門備一個包,裡麵裝滿了孩子的備用衣服、尿布、奶瓶等。
覃妍道了聲謝,接過濕巾,對著狼狽的範筱菁,傲然地擦起了手。
範筱菁吃痛地捂住手臂,咬著牙,惡聲道:“覃妍,你有病吧,彆以為你們人多勢眾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要告你,還有你們,”她指著顧濂和宋希繁,“你們等著收律師函吧!”
“哎呦嚇死個人咯。”
覃妍誇張地做了個幼稚的鬼臉,宋希繁突然覺得這姑娘還挺可愛的。
“你乾嘛?”掌心傳來一陣刺痛,宋希繁看向罪魁禍首。
顧濂眼神幽怨,湊到宋希繁的耳邊,悄聲酸道:“我才是最可愛的!”
宋希繁:“……”這都能吃醋?酸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