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愷抬腳踢翻旁邊的垃圾桶。
呸!什麼公司,什麼狗屁資源,他季愷才不稀罕!
正當季愷宣泄怒火時,隔壁走廊響起兩個工作人員的對話。
“誒,跟你說個驚天大瓜?”
“什麼?”
“季愷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
“那當然,今天一大早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都很難。”
“那你知道是誰曝出來的?”
“誰?”
“程總!”
“我靠靠靠,不是吧,你聽誰說的,你的那個相好?”
“小點聲,都說了,不能在公司裡提他!”
“對不起對不起,可……這對公司有什麼好處?”
“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程總為了賣給誰一個人情?哎呀,這就輪不到你我操心了,反正程總是絕對不會乾賠本買賣的。”
“也是……咦,是誰把垃圾桶弄翻在地上的?”
“真沒素質!”
“就是!”
……
季愷暴打男助理的視頻隻是個開始,後麵又陸續曝出好幾個醜聞,都是一些私德不佳的事情,雖說這放在圈裡麵多多少少見怪不怪了,但也著實讓圈外的吃瓜群眾震驚了一番。
至於當事人季愷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每次記者想在公司門口堵人都堵了個寂寞,連著季愷平時經常出入的場所也不見人影,對此,娛記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腦補了各種諸如季愷被冷藏、被封殺或是準備跑路的大事,某幾個不靠譜的營銷號為了蹭熱點也紛紛捏造一些子虛烏有的頭條新聞引得不明群眾浮想聯翩。
不得不說,這可謂是季愷回歸後的第一次“大火”,還是全民皆知的那種,就是不管事情如何發酵,這男主角始終未見首尾,不知其蹤。
對於季愷這些天的銷聲匿跡,兩小隻表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隻要他彆突然出現在他們一家子麵前討人嫌,他們才不管對方是死是活,是整是缺呢!
不過近日季愷名聲岌岌可危,而本人卻無動於衷遲遲不出來聲明的作為,確實跟他往日風格大相徑庭;而且他的公關團隊也不見作為,裡裡外外透著一種不顧老板死活的詭異氣息。
思此種種,著實十分反常,莫不是季愷那廝明知自己大勢已去,卻把這一切禍因歸咎於爹地爸比,所以才躲在不知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偷摸地憋著什麼壞吧。
兩小隻惴惴不安。
不是他們多疑,而是這的確像是那陰險怪乾得出來的事兒。
然而事實上兩小隻想多了。
人設坍塌於季愷而言隻是小事,被公司放棄也不足掛齒,最讓他抓耳撓腮的是他公司的資金鏈出了問題。
此刻的季愷分身乏術,整日整夜的被身邊各種破事牽絆得無法脫身,就算想報複顧濂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是以兩小隻提心吊膽了半個來月,見身邊依舊風平浪靜歲月靜好的模樣,想著是自己多心之餘便也逐漸把季愷這人給淡忘了。
區區一個人渣還不至於占用他們寶貴的大腦容量,尤其是目前還有一件非常重要且振奮人心的事情,令他們無暇顧及,那就是——放!寒!假!啦!
兩小隻暫時告彆了早八晚五的幼兒園生活,每天不僅能在家裡睡到自然醒而後在被窩裡懶洋洋地賴著等爹地溫柔喚醒(當然溫不溫柔取決於某人的當天心情以及兩小隻會不會見好就收),然後開啟一整天打打鬨鬨吃飽就睡的舒坦模式,在不打擾宋希繁工作的前提下還能時不時地蹭得一個擁抱或幾枚香吻,特彆是對宋正宇而言,爸比不在,這便宜占得不要太爽。
兩小隻放假後不久,顧濂的新戲也殺青了,“功成身退”的他沒等慶功宴結束就趕上最快的一趟航班火急火燎地回家了,不說導演和搭戲的演員,就連片場的工作人員見了顧濂這迫不及待飛回家的樣子都忍不住在私下裡調侃。
應酬哪有老婆孩子熱炕頭重要?嘖嘖,真是羨煞旁人啊!
顧濂回到家已是半夜,但當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發現裡麵燈光依舊明晃晃的,兒子與愛人都在玄關處等著他回來。
“你們……怎麼知道我今晚會回來?”顧濂又驚又喜,因擔心會打擾到家人的睡眠,並且為了給他們一個驚喜,他回來的事兒並沒有告訴他們。
宋希繁晃了晃手機屏幕,憋著笑道:“這不,都上熱搜了,我們很難不知道。”
#頂流男星為回家,竟向路人高價買票#
“居然花了十倍的價錢?顧老板,夠敗家的哈!”宋希繁挑眉道。
沒等宋希繁繼續調侃,顧濂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將他摟進懷裡。
“為了回來見你,這又算得了什麼?”
顧濂的呼吸聲吹得宋希繁耳尖酥麻,他回抱著顧濂,輕輕拍著他的背:“沒有票就明天回唄,乾嘛這麼折騰?”依顧濂的性子,怕是還沒吃晚飯吧。
“可我想你了,”顧濂把頭深埋在宋希繁的肩窩裡,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聲音有些委屈,“希繁,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宋希繁輕歎了一聲,摸了摸顧濂的腦袋。他對顧濂又何嘗不是想念得緊,隻是不想打擾到對方工作,才會把自己宛若洪濤的思念壓抑至極。
得知愛人對他同樣想念,顧濂的喉結忍不住地上下地滾動了一下,“繁繁,我……”
“卡!”兩小隻忍無可忍地從中間推開兩人。
顧端庭:“適可而止吧爸比!”
宋正宇:“再繼續就兒童不宜啦!”
顧端庭:“雖然我不反對你們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宋正宇:“但請不要真把我們當透明的!”
顧端庭:“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宋正宇:“謝謝!”
顧濂:“……”
宋希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