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有趣多了。”顧濂活動了下雙手,挑了挑眉,道。
陪著兩小隻一起當看客的宋希繁正想招呼比拚完的兩人過來喝口水,誰曾想那兩人不知打了什麼雞血,直接挑戰起更高難度的攀岩路線。
“……”宋希繁不禁衝他倆喊道,“你倆也不歇會兒,爬這麼快是趕著去投胎嗎?”
宋希繁真服了他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跟個猴兒似的攀來爬去,也不怕會中途嗝屁。
又是一輪激烈的比拚,兩人再次同時登頂後仍是意猶未儘的樣子,腳還懸在半空就又向對方發了挑戰。
顧濂:“再來!”
裕嘉垚:“再來!”
這會兒彆說宋希繁了,就連兩小隻都在為兩人的幼稚行為感到無比頭疼。
你們兩個PK我們沒有意見,但你們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傷害自己身體的腦殘方法,把自己弄得心力衰竭半身不遂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非但抱不了“美人”歸,還把自己送去見閻王。
估摸著這會兒閻王爺正看著殿裡忽閃忽閃的紅光陷入了沉思。
顧濂和裕嘉垚此時已經完全上頭了,他們現在誰也不服誰,毫不猶豫地雙雙走向場內最高的那麵攀岩牆。
那牆可謂是陣場之寶,不僅傾斜度最大,障礙也是最多的,攀登難度堪比逆天,光是看著就讓很多專業的攀岩高手望而生畏,其他人更不要說爬了,連朝上看一眼腦袋都要眩暈三分鐘。
是以,平日裡大家都是把這麵牆當成擺設,從來沒有要去征服的想法,除了顧濂和裕嘉垚那兩位非要分出個勝負的傻帽除外。
就在他們兩人稍稍喘直了氣、準備攀登的時候,餘光卻瞥見宋希繁一手牽一個地帶著兩小隻離場。
“希繁你要去哪兒?”顧濂和裕嘉垚異口同聲地問道。
“去替你們谘詢殯葬一條龍服務事宜,”宋希繁頭也不回,“待會兒你倆爆血而亡、當場斃命,好歹還有專業人士替你們處理後事。”
顧濂:“……”
裕嘉垚:“……”
……
在咖啡廳裡簡單用完餐後,五人來到觀影區看了一部搞怪動畫片放鬆了一下,然後就往射擊館裡去。
射擊館是兩小隻吵著要來的,不為啥,就是單純想見一下世麵。
宋希繁被鬨得沒辦法,就隨他們去了,反正他的本意也是想玩一下這個項目。
隻是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住,轉頭對身後的兩個問道:“你們兩個現在應該沒有射殺對方的想法吧?”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兩小隻差點要被宋希繁的話笑yue了。
爹地,不得不說有時候你的第六感還是蠻準的(此處應有大拇指)!
“……”被問的兩人沉默片刻。
“怎麼會?”裕嘉垚否認道。
“媳婦兒你想太多了。”顧濂擺擺手,試圖讓宋希繁放寬心。
宋希繁:“……”你倆最好是!
來到射擊館後,還沒等宋希繁開口,兩小隻就特自覺地坐到了場外的觀看區。
開玩笑,此時不避,待會兒被濺一臉血怎麼辦?
場內的三位大人戴好了護目鏡和消音耳罩,雙手握槍,將槍口對準了麵前七米開外的靶子。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落下,宋希繁摘下護目鏡,看向自己的戰績。
“好耶!”宋希繁開心得像個大孩子,“十發八中,看來我這槍法還沒有生疏。”
他望向裕嘉垚的靶子,不禁驚訝地讚歎道:“嘉垚,你小子可以啊!”
“十發十中,而且正中靶心,果然是深藏不露。”
“哪裡哪裡。”裕嘉垚謙遜地笑了笑,眼裡卻是難掩的驕傲和得意。
他轉過頭,看到顧濂臉色凝重、緩緩放下手槍,忽然意識到什麼,對宋希繁道:“不知你家那位打得怎麼樣,他攀岩很厲害,想來槍法也是毫不遜色吧。”
宋希繁看了眼顧濂的靶子,上麵彈痕一片散亂,戰績不如人意。
看著明顯失落的顧濂,宋希繁連忙安慰道:“第一次能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咱們再接再厲!”
他伸手揉了揉顧濂的臉,後者像跟自己賭氣似的一言不發。
“好啦,彆拉著個臉了,都不帥了。”
“我們家的顧濂才不會這麼容易挫敗呢,對不對呀。”
宋希繁跟哄小孩似的,耐心地逗顧濂開心,後者的臉色才微微好轉。
不隻是顧濂,在場外眼睜睜看著爸比落敗的宋正宇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雖然宋正宇平日裡老愛跟顧濂作對,還時不時調戲一下他媳婦兒故意膈應他,但不代表他願意看到對方傷心。
看著悶悶不樂的爸比,宋正宇覺得心裡仿佛卡了一塊石頭。
他那一生要強的老父親呀,今天在情敵麵前落了下風,即便臉上沒有怎麼表現,但心裡肯定難受得要死。
他耷拉著腦袋,感同身受鬱悶道:“唉,爸比現在肯定很難過。”
顧端庭:“屁!”
?!
宋正宇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家老哥。
“他大學時還拿過校□□擊一等獎呢,要不是我無意在箱底翻出過他的榮譽證書,咱們全家都被蒙在鼓裡呢。”
宋正宇努力消化顧端庭傳遞的信息。
所以……這又是爸比裝可憐套路爹地的招數?
他有些發懵地轉頭望去,隻見爹地全心全意地安慰著爸比,被忽略在一旁的裕嘉垚臉色黑得跟豬肝色似的。
看著牆角怪吃癟,宋正宇內心好受多了,但隨即他憤憤不平地抱著手,一張小嘴噘得老高。
淦!
爸比這個死綠茶,真是白替他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