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魚隨手抓了一支木釵子戴上,便笑嗬嗬地讓她們回去休息,自己也躺在床上歇會兒。
二人表情有些無奈,但對她的命令又不敢不從,最後隻能守在了門外。
第二天一大早,安離魚才發現她們站在門口守著,一夜未眠,直到她蘇醒才進來替她洗漱。
安離魚覺得不自在,總覺得這府上下人怪異,卻又說不上來。
吃過早飯後,王爺才來,見她穿著後,神情有些驚訝。
池素素與唐水煙連忙跪在地上,“王爺恕罪,安姑娘不喜歡戴首飾,並非奴婢們伺候不周到。”
男人隻是擺手,“這樣很好,一切以安姑娘的喜好為主!”
池素素與唐水煙吃驚互相看著,似乎都在感歎王爺對安離魚非比尋常。
安離魚隻問道:“王爺,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男人雙眸盯著她看了看:“從今往後你便跟隨池素素與唐水煙習武,等到你武功有所長進時,本王自會告知。”
“學武功?”安離魚覺得詫異,這位王爺讓她學武功做什麼?看家護院大可明說,該不會是想養殺手吧?
安離魚直言道:“我不殺人。”
男人頓時詫異。
“如果你想讓我殺人,我做不到。”
男人神情陰沉,隻是詭異一笑,“隻怕由不得姑娘拒絕了。”
男人說罷,突然衝了上來,一掌掐住了她脖子,安離魚嚇個半死,男人隻是陰冷道:“我能救你,也能殺你,你若是不從,我自有法子讓你從。”
“我從!”安離魚立刻慫得答應。
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不了她隨機應變就是了。
男人大抵沒想到她這麼沒骨氣,便鬆開了她,“你這沒皮沒臉的模樣簡直跟她一模一樣。”
安離魚好奇地問:“她是誰?”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轉身就離開了。
男人這一走,就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裡,安離魚跟池素素和唐水煙習武,學得有模有樣,也大抵明白自己的處境。
男人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靖王禦千城,與皇上一母同胞,感情深厚,深得太後皇上庇護,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裡是禦千城的府邸,也算是外宅,這裡的所有下人都是他養的殺手,秘密執行他的命令,若有不從,背叛者死。
安離魚這才知道自己是入了狼窩了。
“姐姐們,我們逃吧!”
一日,安離魚剛剛練完武功,和素素她們說話解悶時,突然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頓時得了眾人一記白眼,便紛紛散去。
唐水煙瞪著她道:“入了王爺門下,還想逃?我看你是想死吧!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能逃出王爺的魔爪,不行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當天夜裡,安離魚就收拾包袱跳牆跑了,然後不幸的是禦千城就站在牆後麵,冷冷道:“怎麼出來的怎麼滾回去!”
於是安離魚又爬牆回來了。
安離魚回到院子時,忽然聽見屋子裡傳來大笑的聲音,“哈哈哈,素素,你說這個蠢貨還真逃了,她也不想想這裡是誰的地盤?你說王爺會怎麼罰她?”
池素素道:“我隻知道之前逃的,都被五馬分屍,連屍體都留不全,你也不勸勸她,還真逃了,萬一被抓住,難逃一死!”
唐水煙冷哼道:“我就是想看她死,我們幾個都是被王爺收養的殺手,憑什麼王爺待她如此不同?她犯錯王爺也不罰,我看這一次,王爺到底會不會殺了她!”
安離魚氣得一腳踹開了門,驚呆了屋內的二人。
安離魚擼起袖子吼道:“你也太狠毒了吧,我拿你當姐姐,你居然想要我死?”
唐水煙難以置信道:“為什麼你還沒有死?憑什麼你犯了錯,王爺一點懲罰也沒有,這不公平!”
“哼!”
安離魚懶得搭理她,抱著包袱轉身回房間睡覺。
安離魚住的是單間,與她們不同,甚至平日裡還要她們來伺候,唐水煙心裡不平衡也是正常。
有時安離魚也在想,同樣都是殺手,為何待遇差彆如此不同?莫非禦千城還想讓她去執行什麼特殊的任務?
安離魚有些害怕,又回不了家,隻能拚命學武功,讓自己變得更強,期待有天能逃走。
這天,她剛剛練武回來,已是夜半,她身上帶了汗,無法入睡,便去沐浴洗澡,正抹了一把香油塗在發上,身後一隻手伸來,替她輕輕揉著。
“素素,你說唐水煙是不是暗戀你家王爺?不然為何她處處針對我?”
身後男人道:“她喜歡誰本王不知,不過本王倒是有幾分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