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魚抱拳施禮,“小女子乃是江湖遊客,路過此地,聽聞朝廷賑災糧草被天虎山所劫,特來相助太子,勞稟通傳太子。”
晏行思見她來曆不明,不敢輕易放行讓她接近太子,隻道:“你是從何處聽來的消息?小小女子還是快些回家去,莫在此逗留。”
晏行思十分警惕,安離魚也算是見過他出手,招招狠厲,此人不好對付。
安離魚眼神一暗,忽然收傘飛了上去,以傘作武器攻擊晏行思,周圍侍衛立刻站起身,拔刀相抵,卻不想輕易被安離魚破了招,打退數步。
安離魚隻身闖了過來,直奔晏行思而來,晏行思目光犀利,終於伸手拔下了背上的長劍,二人相鬥之下,招招相抵,不分上下,突然間安離魚執傘向下一挑,攻擊下盤,晏行思出劍相擋,卻是中計,安離魚縱身一躍,抬腳狠狠壓製住他的長劍,晏行思還想再出手,安離魚的傘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晏行思終於停手,倘若安離魚拿的是劍,隻怕此刻已經取下他的首級,即便安離魚沒有帶武器,便是一把傘也能要了他的命。
安離魚收了傘,晏行思也跟著收手,“姑娘好功夫,在下即刻便為姑娘引薦。”
安離魚點頭,“多謝大將軍。”
“將軍,此女子來曆不明!”侍衛有心提醒。
晏行思卻道:“在場都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她若是敵人,今日我們都得死。”
手下這才個個閉嘴,不再多言。
安離魚也如願走進了太子營帳,見到了禦君明。
禦君明聽聞有位俠女相助,自然禮待,吩咐手下備上了薄酒好菜,正準備迎接她時,安離魚已經進來了。
不等他開口,安離魚便主動坐下來,拿起碗筷吃了起來,禦君明瞧著她舉止怪異,不禁讓他想起了小魚。
手下人卻覺得她失禮,正要責備,禦君明卻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晏行思雖也覺得不妥,卻也隻是抱劍守在門口。
禦君明端起桌上裝酒的白瓷,準備替她添上一杯酒,安離魚卻道:“我不會喝酒。”
禦君明手頓了下,便改換了茶壺替她倒茶,“聽聞姑娘特來相助奪回賑災糧食,本宮感激不儘,不知姑娘有何良策助本宮?”
安離魚隻是吃菜不語,咽下去後才道:“你為何不先問過我名字?”
禦君明微怔,“不知姑娘芳名。”
安離魚起身盯著他道,“我叫朝顏。”
安離魚眼神帶著侵略意味,禦君明有些回避,舉起茶杯道:“姑娘大義,今日本宮先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禦君明舉起了杯子,安離魚卻遲遲不動手,隻是盯著他看,“本姑娘可不是無償助人,需得從太子這邊得些好處才行。”
她這麼一說,禦君明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若是彆無所圖,他還有些不放心此女,“姑娘請講!隻要本宮做得到的,必定為姑娘辦到。”
安離魚一笑,“我想讓你嫁給我。”
禦君明:“......”
禦君明連忙後退回避,“姑娘請自重!”
安離魚也不顧及,隻是湊上去看他,“我是認真的,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很喜歡你,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幫你上天虎山奪回賑災糧草。”
禦君明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恕本宮不能答應,且不論本宮婚事皆由皇室做主,更何況,本宮已有家室,府上還有心上人在等著本宮,恕本宮不能娶姑娘。”
安離魚眨巴眼睛問道:“你很喜歡那個女子嗎?”
禦君明看了眼她,直言道:“情之所鐘,此生不換。”
安離魚心裡有些失落,又問:“可你沒有試過,怎知除了那個女子,世上沒有其他女子能讓你動心?”
“姑娘今日若是為助我而來,本宮自然感激,以禮相迎,可姑娘若隻是來胡鬨,恕不遠送!”禦君明冷著臉擺手送客。
安離魚這才收斂,認真道:“天虎山上賊首共一百八十九人,個個驍勇善戰,且天虎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莫說攻上山,便是采取圍攻之策,隻怕損耗過重的隻會是我們,山上糧食水源充足,他們能拖一年有餘,可災民卻等不了十日之久。”
禦君明聽罷,便道:“不錯,這也是大軍駐紮此地,卻久攻不下的原由。”
安離魚笑道:“既然他們不下來,我們便上去。”
禦君明疑惑皺眉,“方才姑娘也說天虎山易守難攻,我們如何能上去?”
“讓他們把我們請上去!”
禦君明頓時疑惑起來,不解她話裡的意思,思量片刻後,才驚訝道:“姑娘的意思是讓他們把我們抓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