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君明有些無奈,低頭親吻她額頭,“聽話,你一個女子在我這裡留宿會被旁人說閒話的,就算你灑脫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可我會心疼你被人誣蔑,我們來日方長。”
安離魚十分無奈,但還是聽話的離開了。
安離魚才回到房間,便瞥見了屋子裡坐著禦千城,她嚇得連忙縮腳退出了房間,禦千城卻道:“要去哪裡?”
安離魚笑著走進屋,“王爺,男女有彆,我見你在此,這不是不便再入屋了嘛。”
禦千城冷笑,“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太子卿卿我我,如何這會兒又介懷男女有彆?你介懷的不是男女之彆,而是本王吧!”
禦千城一眼點破她的小心思,安離魚隻淡笑:“王爺說什麼便是什麼,王爺當初不是讓我去勾引太子麼,如今事情完成得十分順利,王爺十分可以兌現承諾,還我自由?”
禦千城挑眉打量她,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本王自會兌現諾言,本王這番前來隻是想提醒你,人戴麵具戴久了,便會忘記自己的本來麵目,不管你是安離魚,還是朝顏,都不過是頂著一個替身的名頭罷了,太子殿下愛的可不是你。”
安離魚被他戳中傷口,冷厲說道:“他說過,會忘記小魚,跟我永遠在一起,所以他現在愛的是朝顏,不是小魚。”
“嗬嗬,那我們便走著瞧,看看太子究竟對你有幾分真心。”
禦千城像是故意來潑她涼水似的,惹得安離魚十分不快,可他的話也像是之前就預埋在她心底的一個死結,心結不解,永遠都會留在心裡膈應著她不快。
“王爺,太子殿下來驛站見你,是否要趕回去?”
門外侍衛的一聲通傳,頓時讓安離魚心頭一緊,這個禦千城是故意的麼,故意來她房間?
禦千城淡笑瞟了她一眼,似乎看見她慌亂不安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似的,他淡淡說道:“你不是想知道太子對你有幾分真心麼?不如隨我前去親耳聽一聽。”
安離魚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但還是破天荒地跟他走了,禦君明在院子裡等他,禦千城故意讓安離魚躲在暗處偷聽,隨後自己淡漠走上前去。
“數月不見,太子彆來無恙?”禦千城輕輕搖著他手裡的折扇,一臉玩意看著禦君明。
禦君明深眸打量著他,臉色十分陰沉,隻道:“多謝皇叔掛念,本宮無恙,這一路若是沒有皇叔添麻煩,本宮定會更好。”
禦千城故意挑眉裝糊塗,“哦?太子這一路發生了何事?為何這樣說?”
暗處安離魚的心也不由得懸了起來,她總覺得禦君明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隻是他這一路什麼也沒有說,可不代表他是個傻子,什麼都看不見。
禦君明冷冷道:“莫向語是皇叔的人吧,當初皇叔明明已經收服了莫向語,卻故意讓他劫走糧草,皇叔可知你耽誤了送賑災款的時日,差點害死更多的百姓?”
禦君明語氣裡有責備,他不怪罪禦千城設局讓他鑽,也不在乎莫向語是誰的手下,聽誰的命令來接近,他唯一不能忍受的便是禦千城耽誤了路程,否則他早到一日,便能再多救更多的百姓。
禦千城麵色從容,隻是緩緩坐下,悠哉地說:“原來太子知道此事,太子還知道些什麼?今日一同說了吧!”
禦君明蹙眉道:“本宮還知道,安離魚是你的人,江雲雨隻怕也是奉皇叔的命前來接近本宮的,這些年來,皇叔知道本宮一直忘不了小魚,便不停給本宮送來了相似的美人,可本宮要的隻是小魚,不是旁的人,皇叔日後莫再做這樣的事了。”
禦君明今日來隻是提醒,並非要怪罪,今日說了這番話,自然也不會再回京城告狀,追責。
“你既然知道江雲雨是本王的人,那朝顏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禦千城故意盯著他的眼睛打量,想試探他對朝顏的感情。
安離魚的心也不由得揪著,她豎起耳朵,多麼想知道自己在禦君明心裡的位置。
禦君明眸底低沉,想起朝顏,眼神裡多了一分異色,“不管從前朝顏是誰的手下,但如今,她是本宮的人,本宮與朝顏情投意合,還望皇叔成全。”
安離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中歡喜。
禦千城眯眼邪笑道:“你果真愛上了朝顏?可你要知道,朝顏並不是小魚,掄起相似,安離魚比她更像小魚。”
“朝顏不是何人的替身。”禦君明直言說道:“這一路上她跟著我,寬慰我,教會了我很多道理,她是懂我之人,我想從今以後慢慢放下小魚,去珍惜朝顏。”